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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似煙的歲月夾雜著不盡的離殤,訴說著那蒼老的大陸平淡如水的過往。人道是,千年已過,望穿風塵,盡融於一歎之間。
天啟初年,有道名神機,神機之至,陰陽兩極,自成法相。陰者,吸萬物之煞氣;陽者,聚日月之靈光。陰陽法相自形成之日起便遊離於離恨天之外,時已過百萬餘年。然陰陽相吸,法相之力日趨於彙聚,法相聚則天地毀滅。
有至尊大能為拯救天地存亡,集世間至尊成立百尊盟,意欲神分陰陽。
那日神分陰陽,不明具體結果如何。望著天邊驚豔的血雲,眾人隻知道那日之後,法相未聚,天地未滅,而百尊盟也無一人歸還。
曆史的車輪無知而無畏地向前推進著,那些震撼的故事也早已成了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轉眼又是十四年過去。一位身襲紫袍紫發老者呆立在石階前,望著天邊聚散隨緣、去留無意的雲彩嫣然一笑;“你還好嗎?”她的思維似乎也隨著雲彩漂浮千裏之外:
“紫萱,我這一生有愧於你,本無臉再來。但明日一去,不知是否還有來期。”一位白袍老者聲音中滿含愧意與期待。
那位被喚作紫萱的老者沉默了片刻:“罷了,如今都已到了這把歲數,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更何況當初也不是你的錯。”老人停頓了一下,“隻是你明日非去不可嗎?”
唐紫萱剛說完這句話心中就有了答案,因為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放任天下安危而不顧的人。而白袍老者的回答也印證了她的答案。
“天地存亡危在旦夕,我這一去不隻是為了悠悠眾生,也是為了我自己。隻是臨走前我有一事最放心不下。”說到此事,白袍老者的愧意更加濃重了。
紫萱當然知道他說的事情是什麼,望了望他手中的嬰兒,壓製在心中的恨意終於在眼中浮現。
白袍老者看出了她的恨意:“這孩子著實可憐,出生不久父母便身亡。況且事情已經過了幾代,你我的恩怨又何必牽扯到這孤苦伶仃的孩子身上。”
此時的嬰兒雙眼微啟著,明目有神地看著紫萱,似在訴說,又似在哀求。她還是心軟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既然都已經決定放下過去,這嬰兒我會替你好好撫養,不過在我有生之年我會禁止他修煉。至於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白袍老者會心一笑,慚愧道:“你能有如此胸襟確實令我感懷,我相信你一旦答應便會極力保護好這嬰兒。這塊玉佩是我用真元淬煉,算是我留給這嬰兒的唯一信物了。”
唐紫萱接過玉佩——一塊手掌心大小的卷雲狀白玉。看著白袍老者將欲離開,一句憋在心裏許久的話終於脫口而出,消失了很多年的羞澀再次在一位老者臉上呈現:“隻是……隻是……你還能再抱我一下嗎?”
他聞言好像觸電一般,來不及反應隻見麵前一道人影朝自己撲來,緊緊地保住了自己。而他,也釋懷的張開了雙臂。
這一刻仿佛之前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已融化,隻剩下一對相擁的人與一句簡單的承諾,或許是因為白發之時的擁抱太過顯眼,天地在這一刻也黯然失色了。兩位老者竟齊齊落下了久違的眼淚,這世間有太多的辛酸,道不出,言不明,隻有相擁是的熱淚才是最好的詮釋吧。
明媚的晚霞親吻著倆人蒼老的麵容,也親吻著如霜似雪的白發,一切都顯得格外美好。
白袍老者強忍著心中的萬千不舍,抽出雙臂。一個轉身,縱身躍向那雲層深處,轉瞬間便不見了蹤跡,隻剩下唐紫萱呆呆地剩在原地抱著手中的嬰兒。而此時嬰兒的哭聲更加渲染了唐紫萱心中悲愴的情感,她與白袍老者這一生就在一次遇見、一個轉身中度過了,一輩子有可能都不會再見麵了。
唐紫萱看了看正在哭泣的嬰兒,心中一個纏滿悱惻的聲音對著那早已消失在天際的背影說道:“相思難見,無端依戀,唯願君安,千萬千萬!”而唐紫萱本人也徹底放下了過去的恩怨,堅定了照顧手中嬰兒的決心。
“奶奶!”一聲呼喊打斷了紫衣老人的回憶,眼前一個十幾歲模樣的孩子正朝自己微笑著走過來,腰間的玉佩也隨著他的步伐微微躍動。
唐紫萱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雲兒,書法練習得怎麼樣,來,讓奶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