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方正從小被師傅收留,無父無母,身中奇異五毒,成長期間若毒發三次,必亡。然而,當他知道自
己已是絕症之軀,更發奮讀書,玄學,易經,五行八卦,謀略從不落下。深得師傅啟歡喜,認為此子
必有大作為。於是,格外注重方正的培養,方正若有不明之處,可單獨找他相助。這讓同門弟子嫉妒
不已。方正不驕不傲,日複一日善讀聖人之書。四季輪回,啟門下人才濟濟,如今也大都長成棟梁之輩。同一屆的師兄弟都在最近幾年都被各大門
派相中領去,不乏有驚豔之才。唯獨方正,沒有離去。啟不說,方正不問,這也是多年師徒情養成的
默契了。“師兄,師傅喊你到邀月堂裏等候”白胖少童操著稚嫩的口音,急衝衝的跑到方正臥室,左手隨手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方正放下書,一手輕輕把兒童抱住,一手掏出繡著梅花的手帕,細心的將孩童還未擦幹淨的汗拭
去,看見那明亮的眸子,愣了愣神,想到自己被師傅領上也該是這般大吧。“師兄,你用這手帕擦汗,明珠姐姐會不高興的”孩童略微躲閃著師兄的擦拭,但又怕傷到師兄,
隻能認栽的閉上眼睛,感受到師兄對自己的疼愛,嘴角輕輕上揚。“人小鬼大”幾年前,方正毒發一次,那幾天書院燈火通明,為了救方正,啟和他的學生幾天都沒合眼。啟,神
機妙算,早在三年前就算出方正毒發時間和需何藥可解,可準備了整整三年,也隻是堪堪保住方正的性命。想要完全治好,啟也隻能搖頭歎息,聽天由命。命算是從閻羅王麵前搶回來了,但在旁人看來,方正是更加弱不禁風了。不僅衣服尺寸需要做小一寸,飯量也是大大減少,方正每天外出散步的時間也被嚴格限製。消瘦的方正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胖童床邊的的論天下大事這本書哪裏去了。每每提起這一軼事,師兄弟便更加敬佩方正。梅花手帕也是那個時候出現在方正的身邊,手帕上落落大方的繡著四個清秀大字願君安好低頭就能嗅到一縷幽香如繞梁之音一般在手帕上久久揮散不去,像是手帕的原主人帶在身邊已經好久,終於有一天趁他熟睡的時候,鼓起勇氣放在他身邊,悄悄走了。盡管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方正也肯定能猜到。熟練的刺繡手法,假裝左手書寫的字體。但這都不是最大的破綻,最顯眼的是那熟悉的香味,不似玫瑰的濃鬱,也不似雛菊的淡香,卻使人感到舒暢,溫暖,仿佛方正醒來,周圍曾屬於他的物品都被這淡雅的香味籠罩,紙扇,硯台,都被細細擦拭過。明珠,方正青梅竹馬的玩伴,也許是這裏的山水養人,時光讓她愈發的美麗動人,兒時充滿童趣的雙馬尾已是長發及腰的模樣,愛笑的美眸點綴著彎彎似月亮的眉,一嗔一笑,牽動人心。明珠,她已是風靡學院的明珠。在這個寧靜的夏天,她終於吐露心聲,一隻手帕,梅花情意濃。彎彎眉頭,隻愁一人心。方正走的不急不慢,這是謀士特有的步伐,章法考究在太極當中,虛實交接。病弱之軀,不易修武,悟性極佳。啟曾說過,此子,若能有常人之軀,武定比文高。從臥室到邀月堂有一千六百八十八步,兩步並成一步,不一會兒走完。到了邀月堂,方正直徑走到啟坐的檀木椅身後,入定,目不斜視。跟啟談的是一個年輕漢子,年齡跟方正相仿,一身漆黑正裝,左邊刀袋是空的,刀已進門被門童卸下。戴血色麵具,麵具上有流光湧動,略顯猙獰。左右侍從麵色冷酷,刀疤縱橫。大漢與啟交談甚歡,不時看著低頭的方正露出喜悅與欣賞之色。當談到方正的隱疾時,大漢毫不介意。啟轉頭對方正微笑說道:“方正,你到我門下已有七八個年頭了吧”“是的,師傅”“你看,這位壯士如何”“全憑師傅做主”此番不拖泥帶水言詞,似乎深得大漢歡喜,,拍手連道三聲好。三言兩語,方正的去留便是定下了,大漢喜形於色,情不自禁用胳膊攬住方正,將方正拖往門外,有迫不及待之勢。啟目送兩人離開,笑而不語。門外偷聽的胖童,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急忙跑到書院四處亂喊“方正師兄要下山啦!方正師兄要下山啦!”“謀士,跟我混,以後喝酒吃肉不要愁了,哈哈,我們夜狼堂雖然現在名氣不大,但酒肉不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