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作為警長,對這座城市的治安情況自然比普通人要了解的多,至於他為何會說最近不太平,張文森心裏也有數。
最近這段時間,不用說張文森他們這種警務人員的家屬,但凡是有看過新聞的就應該知道,近些時來,附近的幾個城市包括聖迭戈在內,突然出現了一些莫名失蹤的少女。
如果隻是一兩起,還不會引起多大轟動,畢竟不是發生在同一片地區的。
可在短短兩個月內,一連發生了十多起這種案子,這就非同小可了,新聞上一再提醒,最近要看好家裏的小女生們,尤其是注意不要讓其一個人出門。
“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簡直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那些失蹤的女孩兒們怎麼樣了。”大姨雖然是商業女強人,但在生活中還是比較多愁善感的,“親愛的,你們警方難道一點頭緒都沒有嗎,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是人心惶惶了。”
“還在追查中,暫時並沒有找到線索。”路易斯的臉色也有些沉重。
這件案子的棘手程度,比之許多謀殺案還要大得多,因為警方到現在為止,除了那些失蹤少女的身份外,其他的都一概不知,沒有一點線索。
具體失蹤時間,失蹤地點,去向,一無所知!
但是來自於社會輿論的壓力,卻是一波大過一波,這使得最近整個警務係統都處於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緊繃狀態,就連小偷小摸的家夥最近也變少了。
誰都知道最近警察們心情不大好,沒有誰想去警局找苦頭吃。
“這件事會不會和那個煙霧人有關?”張文森的心裏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少女失蹤和煙霧人,這兩者之間聽起來完全沒有任何聯係,但不知為何,在聽到姨父路易斯突然提到這件事時,張文森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兩者之間或許有所關聯。
“如果這些事都是那個煙霧人幹的,以他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誰能發現?”張文森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小,但卻不能直接跟路易斯說,他懷疑這件事不是普通人幹的。
到時候路易斯萬一反問他一句,那你覺得是誰幹的,他總不能說是他之前碰到的一個煙霧人幹的吧?真那麼說的話,路易斯怕是會直接撥打精神病醫院的熱線電話了。
再者這目前也隻是張文森的猜測而已,就連他自己也沒有任何關於這兩者間有聯係的證據。
“我們去上學了,晚上不用等我們吃飯。”或許是感覺到桌子上的氣氛有些壓抑,小魔女在吃完早餐後,跟父母打了個招呼後,便飛快的拉著張文森出了家門。
校巴一如既往的在八點出頭的時候,來到離家不遠的巴士站。
“嘿,雪莉早,還有文森,早啊。”校巴司機是一個胖胖的白人婦女。
“早上好,麗麗女士。”兩人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一上車,雪莉就跟幾個熟識的女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嬉鬧了起來,張文森則找了個旁邊無人的靠窗座位坐了下來,從書包裏拿出一本新買的英文小說,準備小閱一番。
和雪莉這個出生在本地的混血少女不一樣,比起大多數歐美少年來說,華國的少年還是要穩重一些的,也可以說是內向一些,這是文化背景差異造成的。
即便雪莉會說中文,也不代表她能理解華國人的許多思想。
“嘿,哥們兒,你叫文森對吧?”突然,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大塊頭白人少年從後排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張文森身旁,並拍了下他的肩膀。
張文森神色微變,手中的書一閃而過,敲開了白人少年搭在肩膀上的手。
“Ouch!”
大塊頭痛呼了一聲,忙道:“嘿,嘿——我說哥們兒,別緊張,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
疼的直跳腳的大塊頭沒有注意到,就在張文森敲開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時,幾近透明的迷你小蛇六子從張文森的衣領口微微的探出了頭,兩隻小眼睛危險地盯著他的方向……直到張文森輕輕拍了下肩頭,迷你小蛇才消失了蹤跡。
靈蛻護主,這是它的本性。
也幸好這大塊頭對張文森並無惡意,要不然剛才那一下,就不僅僅是探出頭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