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讓瀞淇覺得有些熟悉,撥開雲層潑灑在醫院走廊裏的銀色光輝刺激著他的視網膜,讓他隱約回想起另一個有著相同月色的夜晚。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就變得呼吸急促起來。別傻了,白癡,你不是去幹那檔子事的。再怎麼說瀞淇也是性取向正常的成年男性,被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包圍著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最後,當他來到霧島的病房門口時,他隻能一邊祈求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猥瑣,一邊敲響了房門。
“請進。”微弱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來,瀞淇推門而入,看到霧島背對著他坐在病床上,病號服已經脫在了一旁,下午才換上的繃帶也已經被解開放在了床頭的消毒托盤裏,霧島渾身上下就隻有那一件緊致的紅色抹胸,圓潤的肩膀、白皙的脊背還有纖細的蠻腰——女孩子身體圓潤的線條盡數暴露在瀞淇眼前。瀞淇想要開燈,卻被霧島阻止了:“怎麼,月光的亮度不夠,你還想看得更仔細點?”霧島挑逗的話語讓瀞淇心聲迷亂,他急忙辯解:“當然不是。”
瀞淇繞到霧島麵前,借著月光,霧島被抹胸緊緊纏繞的玲瓏胸部透出引人遐想的輪廓,可瀞淇無暇欣賞,隨著視線的下移,橫貫霧島腰際的細長傷口實在太過駭人,生生奪去了瀞淇的注意,緩緩滲出皮膚的水銀色液體更是讓他隱隱作嘔。
其實之前霧島還向鎮遠和定遠隱瞞了一件事,關於她的傷勢,那就是——
“開始吧,拜托你了。”坐在床沿霧島虛弱的笑笑,閉上眼睛,任憑瀞淇擺布。
“如果疼得太厲害一定告訴我。”瀞淇蹲下來,將臉貼近霧島的腰部,接著用嘴含住了她的刀傷。嘴唇觸及柔嫩肌膚的瞬間,瀞淇感覺霧島一陣顫抖,但他不能停下,嘴裏用力,開始將傷口中滲出的水銀色液體吸出來。霧島含混著汗味的體香撩撥著瀞淇的鼻腔,竟讓他想起了十七歲那年的某個夜晚,趁著宿舍裏的其他男生都還沒回來,瀞淇拉著秀禾先一步開溜,一如往常的去了他的臥室。哦,是的,那一晚的月色也是如此,而且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和秀禾都沒有心理準備。瀞淇感受著液體在嘴裏擴散開來,怪異的味道令他幾乎要吐出來,但心頭甜美的回憶讓他忍住了。那時瀞淇醉得厲害,所以細節實在是記不清了,但唯一令他銘記心頭的就是完事之後,當秀禾依偎在他懷裏時,那揮之不去的香味,就像此刻霧島身上的味道一樣。
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都是一樣的嗎?瀞淇沒來由的想著,霧島忽然發出一陣悶哼,瀞淇趕緊終止了荒謬的念想,稍許放鬆了嘴上吸取液體的力道。這是痛苦的**。瀞淇提醒自己。你卻就著這聲響琢磨自己的**韻事,太下作了,混蛋。
“傷口很快就會愈合,”結束之後,瀞淇將吸出來的水銀色液體吐進專用的廢物桶裏,小心的密封好,準備之後交給雪龍處理。“到時候我就不能幫你吸出這些液體了。”瀞淇摘下碎玉,用碎玉輕觸霧島的傷口,碎玉冰涼的表麵觸及傷口的瞬間霧島發出一聲可愛的驚呼。不,不對,不是可愛的驚呼,你這精蟲上腦的混蛋。瀞淇想抽自己個嘴巴。是痛苦的**才對。
瀞淇用碎玉沿著刀傷表麵緩緩劃過,所到之處,從傷口中擴散出來的水銀色脈絡全都變得暗淡下來,說明瀞淇的治療起了效果。以防萬一,霧島還是用采血測試儀做了確認,結果X物質的濃度已經變成6.12%了。
“比剛才少了。”瀞淇鬆了口氣。“但是比昨天剛做完治療時多了。”霧島苦澀的笑笑,瀞淇心頭一沉。“對了,那件事你辦的如何了?”聽到霧島這麼說,瀞淇回想起昨天下午,當他找到霧島,請求她出麵製止旭日灣艦娘與眠龍港艦娘間衝突的時候,霧島對她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可以出麵,但作為交換,我要你幫我個忙。”
“請將,旭日之王。”
“我的艦隊在日眷之海遭到了來源不明的襲擊,而我現在傷勢未愈,不便直接出手,能麻煩你來幫我解決這件事嗎?”
“包在我身上。”
瀞淇結束了回想,拿起霧島的病號服,殘餘的體溫在掌心中融化。“當然,我已經有頭緒了。”瀞淇幫霧島披上病號服,卻發現比起剛才全無防備、大膽暴露的模樣,衣衫之間若隱若現的抹胸和那禁忌的小丘反而更加令他頭腦酥麻。“明早開始作戰,你就在這裏等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