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梓萁望著他黑水晶似的絕美眼瞳,它流露出來的氣息是黯淡而決絕的,更是冰冷和孤寂的代名詞,像從來沒被陽光照耀過的幽寂冰宮,他的靈魂好似殘缺不全,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一般。會不由得使人覺得…心痛莫名?他的點漆眼眸,有著宇宙中黑洞般的魔力,也和黑洞般有著無情的氣息
“別告訴我你沒有試題!”
梓萁的陶醉突然被這飽含殺氣的冷冷一聲吼醒。
玄冽耐心有限,開始惱火地用纖細白皙的指敲著桌麵,不這樣的話,很難保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掐向梓萁的脖子。
梓萁忙回過神,坐到書桌麵前開始一通狂找,玄冽皺眉抱手冷冷望著。——一刻鍾後,梓萁灰頭土臉地、興高采烈地把幾張皺巴巴的試卷獻寶似的遞給玄冽。她難得的舉動叫討好。開玩笑,那麼驚豔的人,要忍住不討好他都難。
不想玄冽不賣帳,黑水晶的雙眸冷冷掃一眼髒兮兮的空白試卷,拿都懶得拿:“給我幹什麼!表起來做紀念啊!先從數學試卷做起,一小時一張卷子!”
“一小時一張!你要我命啊!”梓萁尖聲抗議,剛剛對他的“驚豔”好感一時蕩然無存。她堅信剛才的好感完全是被鬼煞到了。
玄冽猛地眯細眼,今天的耐性完全消耗光光,開始現出本來麵目,他壓迫十足地寒聲問:“做是不做?”那聲音跟地獄冥音一般恐怖。
梓萁一顆小小心髒差點被嚇跳出腔,好重的殺氣!但從來不知“死”字怎生得書的荊棘公主,此時愚蠢地大著膽子顫聲道:“如、如果不做呢?”
“呲啦”玄冽的理智神經終於徹底斷裂,他一把揪住梓萁衣領就把她拉進衛生間,不由分說,一手按梓萁的頭,一手開開淋浴噴頭,當頭就把冰冷的水噴到梓萁臉上。現在可是二月天,冷不說,一呼吸就被水嗆到。梓萁瘋狂掙紮,逃到臥室對著窗外,慌張不已地高聲尖叫:“媽!媽!玄冽要殺人啦!”
正好丁舒在樓下屋外和鄰居聊天,鄰居聽到聲音忙抬頭,隻見梓萁渾身是水,半癲狂的要做跳樓之姿,一時嚇得目瞪口呆,桑母卻坦然自若,用鴇母笑聲對鄰居解釋道;“喔~嗬嗬嗬嗬~那是我為小女新請來的家教,他真是有一套。以前要跳樓的都是家教,今天也算終於有人能給她一個教訓了。喔~嗬嗬嗬嗬——來我們繼續聊,剛聊到哪了?”
“媽!你不能不管我啊!媽——!”梓萁還想再呼喚出桑母徹底泯滅的母愛,不想玄冽已然殺到她後麵,一拉梓萁後衣領,把自殺未遂的她囫圇拉進房內,像搗麻薯似的提拳就朝梓萁腦袋上砸去。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梓萁尚留有一絲理智,大叫:“教育局明文規定不能體罰學生!”
“就是教育局局長惹我我也照打!!死女人!”
慘痛而壯烈地掙紮半個小時後,梓萁終於阿Q化地跪在至高無上的玄冽麵前乞求道:“大俠,大人,大老爺,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看在我栽的那盆可憐的花的份上,它沒有我一定會枯死。”
玄冽寒著臉,漂亮的指輕鬆指向桌上那幾張試卷
“——我做我做”從來沒吃過那麼大虧的梓萁,此時在心中已強烈問候了玄冽本人乃至他全家快突破百位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