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說,他渴望的便是武功的極致,像平凡一樣,傲然於江湖絕顛。
說這話的時候,默言的眼神很狂熱,那種神情,虔誠的就如同一個宗教信徒,執著而堅毅。
北濤大笑,悠羽則是疑惑不解。
因為,悠羽真的不懂,不懂默言的心態,或者說是悠羽根本就不會虔誠,更不會對於某種事物產生狂熱的信仰。
雖然,他也渴望變強,但在他而言,武功再強也不過是手段,保護自己及所愛之人需要的手段。
悠羽認為,路終究都要靠自己去走,所以根本沒必要把自己的精神寄托於什麼。
告別了北濤和默言後,悠羽便馬不停蹄的奔向了武館,這是他拜師之後,第一次下華山。
江湖的風景,總是魅力依舊,哪怕風波不止,煙雨淩亂,那處該哪般,依舊便哪般。
看著熙熙攘攘的華山小鎮鬧市街頭,悠羽的心緒有些恍惚,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腰間的掛著的精致紫色小酒壺,這才想起,紫色早就飲完了。
“也不知,姐姐這時在哪裏,我竟是有些想念了。”悠羽低聲呢喃著,隨即又咧咧嘴笑了,“也許,我是更想念姐姐的紫色了。”
那酒,叫迷夢。迷醉之間,恍如一夢。
隻是,悠羽卻也漸漸的習慣了叫它紫色,輕輕的小飲,那種清涼的夢幻紫色,就仿佛能看到那一襲紫衣出塵,柔和又暖心的笑臉。
奔進鎮中唯一的一座小武館,悠羽很順利的便租用到了一間演武室,演武室不是很大,室內有些木樁,假人等供人練習的道具,隻是卻都很簡陋,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對於輔助演練的作用很低。
“就這破地方竟然還每天一百兩?果然夠坑,也難怪這麼順利的就能租到。”悠羽有些鬱悶的嘟囔著,頗有些後悔沒聽北濤的勸告,去城市裏的演武廳。
北濤說,城市裏的大武館,隻要肯花錢,甚至可以租用演武秘境,進入特殊的空間裏,不但有實物場景地形,還可以與秘境幻影進行實招對戰,演練速度極快。
隻是悠羽哪有那麼多的金銀花費到這上麵,紫冰贈與他的銀兩,三萬這個數字粗聽起來很多,但真正用到練功上,才會發現那是多麼的杯水車薪。更何況,據他所知,江湖中的幫會紛爭已經逐漸落幕,與乾坤幫有恩怨在身的他,又豈敢輕易的進城。
收攏起心思,悠羽不再多想,開始了熟悉武功的演練。
夏去秋來,少了雷鳴,卻多了雨綿,絲絲縷縷,纏綿的如同**的頭發,落在臉上,愜意的像是在被人柔柔的撫摸。
走在華山的山道上,悠羽的笑容很輕淡,雨絲迎麵,他也神態自若。
恰逢對麵北濤走來,大老遠便揚聲大叫,“悠羽,難得你這麼早回山啊,看樣子你今天心情很好,是不是武功已經演練結束了?”
悠羽挑眉,不得不承認,北濤確實很會察言觀色,他今天心情確實很好,不過卻不是像北濤所說。
事實上,他的武功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演練結束了,而心情好是因為他發現了一種新的練功方法。近一個月的武功演練,30級的華山入門和5級的鬆風劍法便讓他費盡了心思和體力,所以演練過程中悠羽一隻在苦想怎樣才能加快這種效率。
直到有天,他在武館見到了默言。
在那之後悠羽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發現默言每隔兩天便會來武館一次,而每次卻隻待幾個時辰便走,他便開始奇怪疑惑了。
就這樣,連續很多次之後,悠羽終於隱隱有所猜想,所以在武功演練結束後,他便開始了嚐試,果然發現,隻要每次向原居民師傅請教1級武功後,便立即去武館練習,就能很快的熟練掌握。
然後他又嚐試了內功和輕功,情況基本類似,悠羽當即興奮了起來,這般算來,平均每級的劍法、內功和輕功,演練也隻需要幾個時辰,相比於積攢許多級後再演練十天半月,無疑要節省很多的時間,這就是效率啊。
所以,悠羽這些天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但是他又怎會把這些告訴北濤呢,即使他感覺江湖中應該有許多人知道這種方法,但人總歸是都有些自私的不是麼?
“嗯。我看師兄心情也不錯啊,有什麼喜事,說來分享分享。”悠羽笑道,直接岔開話題,不想多說。
北濤也不多問,聽到悠羽反過來問他,立即得意的笑了,“我今天學到中級武功了,內功類的混元勁,那內力真是比初級的養吾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