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治所江陵,也算得上富碩之地、城高池深,最關鍵的是這裏聚集了幾乎荊州的大半管理層。
除了那些郡太守的班子在各自的郡之外,其他的不歸屬與地方的軍事官員幾乎都在這裏。
這裏是荊州的神經中樞,雖然劉表陣營給我的印象中沒有什麼人才。
但事實那都是野史作祟,三國演義可以神話了諸葛亮,同時也貶低了不少真正的人才。
這些能在亂世中官運亨通的哪個不是人中之龍,就拿孔融來說。被譽為少年天才到了三國演義裏也是草根一個。
有些人的本事並非真的如神一般,他們隻是曆史的選擇罷了。至少我已經這樣認為了。
話說我一路來到劉表府邸大堂,路上與這位被我看做無名之輩的伊籍此時不得不令我刮目相看。
先不說他那反駁我這個後世之人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前人總結得出的看法時的氣魄,就是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是帶腔帶調的說的跟唱歌似地,聽的我一個頭兩個大。
“然…………”伊籍見我無從辯解得意的繼續說道。
我連忙拱手打斷,“是!是!是!不必再‘然’了,先生見解末將受教了。”但心裏卻低估著這呆子執迷不悟!
想我見他對我友好就跟他聊起來了,看他對漢室衰弱愁眉不展,說及關於漢室興衰的必然時他卻頑固的說漢室必是正統。
我委婉的表達了一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淺顯道理,隻要誰給百姓幸福誰就是百姓心中的正統。他聽了之後雖然震撼於水載舟的比喻,卻隻是那麼一怔。
然後就低語罵我大逆不道,說了一大堆他認為理所因當的道理堵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並非我語塞,隻是我得拿有機會反駁的時間來梳理一下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等我梳理清楚了他又且啊又然的。
我突然腦中一閃,神了!我竟然知道且記得並想起他是三國算是有名的…………說客!
伊籍似乎也知道自己侃的太興奮了,也回禮。“將軍見解確實有其的道理,但這就是華夏民族的規則。規則既是理,將軍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落入奸人之耳,恐為他人把柄!”
我一怔,若有所思的忘了伊籍一眼。伊籍也略有含義的點了點頭,而後微微一笑扭過頭去兀自走著。
我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了文殊。想當初也跟文殊談論過關於社會製度的問題,文殊卻沒有當麵反駁,隻是長歎一聲而後說道,“這,就是規則!”
我停下了腳步,這些文人可謂讀遍聖賢書哪個個不是博學多才的。肯定不是後世所謂的書呆子,要真那樣何以有那麼多智士謀臣,難道一群隻會之乎者也的人也可以運籌帷幄麼?
很顯然,他們都明白一些現世所自豪的開放思想;這些人各各跟精似地,誰會真的相信真命天子這種傳說。他們也懂這個世界就是百姓的,誰讓百姓過的好;百姓就追隨他們。
但,知道是知道,卻不能傳揚。話雖這麼說,但是若是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那天下誰還會自認低人一等。君王還如何統治天下,他們還如何做個能臣揚名千古。
所以他們也收起那份“叛逆”,遵循著所謂的“規則”運轉著。
我豁然開朗,要融入這社會就必須追隨它的規則。看來本打算要在劉表麵前好好表現一下作為後世之人獨到的見解,現在看來不行了。我想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我必須先擁有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借助別人的力量。
不過我的疑惑卻又升起,這所謂的規則到底是誰製定的。就算是在現世,也是存在著社會的規則。人們的處世規則、工作規則、生活規則,雖然被那些哲學家們說為生產力的決定。
但我卻覺得這是有著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還有那些所謂的科學依據又是什麼?
說這些行星、恒星繞著自己的軌道轉是因為萬有引力。這所謂的萬有引力不就是規則麼?這規則又是哪來的?誰讓萬物有引力了?誰能說這不可以是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呢?
隨著穿越這個離奇的事件發生,我越來越對所謂的科學產生懷疑。如今越想越離譜,當然我並不是相信所謂的什麼神仙妖魔。畢竟月亮上真的沒有嫦娥,但我卻覺得這個所謂的宇宙不是我們所知道的那般簡單。或許它是某個類似生命體的存在,或者是生命體的一部分。我們可能都在它的規則下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