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自己心愛的寶馬落在旁人胯下,心如刀絞,怒氣填胸,大步奔上,怒吼道:“好狗賊,快給爺滾下來!”
添少騎上這匹好馬,心中大暢,撥轉馬頭,縱聲長笑,催馬向呂布馳去。
赤兔馬被敵人騎在身上,心不甘情不願,拚命地扭動著身子,跑起來自然不會太快,卻也遠超一般戰馬的速度。
奔到呂布麵前,封沙大吼一聲,揮戟橫掃,一道寒光直奔呂布的脖頸而去。
呂布怒吼一聲,持戟擋開。二戟相交,又是一聲巨響,二人身子一晃,心中暗驚:“好大的力氣!”
添少陡遇強手,精神大振,手中畫戟如潑風般使開,漫天寒光霎時便將呂布卷在裏麵。呂布看著心愛的赤兔馬被敵人騎著,眼中似有淚光,怒不可遏,拚盡全力揮戟攻向封沙,十幾招過後,竟將添少連人帶馬逼退了數步。
添少勒馬後退,在馬頭上狠狠拍了一掌,喝道:“不許亂動!”
他戰鬥時也是苦不堪言,雖然是居高臨下,占盡優勢,但赤兔馬總是亂蹦亂跳,給他找些麻煩,害他幾戟都刺了個空。幸好那呂布有幾戟也因此而刺錯了方位,又怕傷到了赤兔馬,縮手縮腳,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赤兔馬頭上中了一掌,悶聲慘嘶,隻覺頭暈目眩,差點便要倒下來,心下畏懼,不敢再動,生怕惹惱這位凶殘的新主人,下一次說不定便要一戟打下來了。
呂布大為心痛,失聲叫道:“不許打它!”
“好!再來廝殺一場!”添少雙腿一挾馬腹,驅馬前行,挺戟便刺。
呂布揮戟擋開,看到封沙手中的畫戟,心中一動,大聲問道:“那賊子,你手中畫戟是哪裏來的?”
添少冷然道:“隻許你有畫戟,不許我有麼?”
呂布搖頭道:“我這方天畫戟,乃是異人賜予的寶物,你的又是哪裏來的?難道你認識那位異人麼?”
添少懶得多說什麼異人,對他來說,眼前的戰神呂布才是最值得重視的對手,放手向呂布攻去,霎時間又將他卷在戟影之中。
呂布連忙舉戟抵擋,再也無法分心詢問他畫戟的由來。
二人揮動兵刃,道道寒光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仿若將空氣劃成了一個個的小塊。這一場大戰,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叮當之聲不絕於耳,聲音之大,數裏外都能聽到。
呂布原是馬上猛將,雖也慣習步戰,終究不如騎馬作戰有威力,漸漸氣力不支,心中暗道:“這樣下去,隻怕會落敗!”
他拚盡力氣,重重一戟揮開添少刺來的長戟,向後退了數步,左手持著畫戟,右手指頭放在口中,用力發出一聲呼哨。
赤兔馬原本已對添少服服帖帖,此刻聽得主人的口哨聲,精神大振,猛地向前一躥,人立而起,用力抖動著身子,恨不得一下子將封沙甩下來,用鐵蹄踏個粉碎。
添少麵色凝重,用力勒住韁繩,雙腿挾緊馬腹,努力保持著平衡。呂布卻又大步踏上,將長戟奮力刺向他的肩頭。
添少右手持戟擋去,單手之力終究敵不過呂布雙手持戟的威力,被呂布一戟逼退,心中暗凜。
呂布見占了優勢,又是一戟掃來,要趁封沙手忙腳亂之時,將他斬落馬下。
添少右手長戟遞出,使出“卸”字訣,將刺來的戟鋒向旁一卸,將這一招攻擊化於無形。
呂布長笑一聲,雙手持戟用力一攪,兩個戟頭交纏在一起,便要趁機強行奪下敵人手中的兵器。
添少眉頭微皺,目光如冷電般射出,左手在赤兔馬頭上一按,雙腳在馬背上狠狠一跺,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如大鳥般飛向呂布。此時他已騰出雙手握緊戰戟,在空中用力攪動,與呂布較量起力氣來。
呂布見敵人淩空撲至,心中微驚。他自幼上陣廝殺,卻從未見過此等招數,竟棄戰馬於不顧,躍上天空來撲擊敵人,一時間,想不出來能使出這等招數的人是什麼來曆。
另一邊,添少卻也是有苦難言。戰鬥中若有一匹好馬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可是這匹赤兔馬卻總是給他搗亂,還不如步戰來得爽快。
在空中,添少挺戟直刺呂布的麵門,戟端卻受到了阻礙,牢牢地粘在呂布的長戟上,不能離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