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過就發生在電光火之之間。
但很顯然,突發事故還沒有完。
眾人微張的嘴巴還沒合上,忽然一名小太監慌張失措的跑了過來,跪地就喊:“不,不,不好了,不好了,偏殿那邊起火了,安王點下還在哪裏沒有出來,生死不明。”
“什麼……”
滿堂皆驚。
皇後冷聲叱喝,“好你個成王,竟聯合這賤婦一同殘害自己的生生兄弟,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成王你簡直就不是人,如此殘忍的手段你都做得出,那可你的兄弟,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
“大膽成王,你此罪當誅。”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幹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將來如何麵對大月的列祖列宗個?”
“如此賊子,當逐出宗譜,貶為庶民……”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殘害自己的兄弟,應當處於極刑。”
一時之間,群臣討伐,君北辰縱是口吐蓮花,一人也是說不過這麼多張嘴,眼看就要大勢已去。
皇後太子一幹人等,皆冷笑以對。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與安王妃……”
“夠了,不要說了,”這次,似乎終於觸及了皇帝的底線,陰沉的麵色,冷冷的瞥了眼下跪的君北辰,拂袖而起。
“將他二人關押宗人府,容後在做定奪……立即擺駕偏殿……”皇帝容不得多想,人已經大步流星的朝著起火的偏殿而去。
望著如潮水一般褪去的群臣,君北辰猶自筆直的跪在原地,一動未動,直到,禦前帶刀侍衛上前恭敬一禮,“王爺,王妃,請吧。”
……
轉眼,雲雅已經在宗人府大牢關押了三日,這裏是專門守關貴族宗親之地,說是牢房,卻是舒服的很,床單被褥都是新的,書架上有書,桌上有茶,頓頓三菜一湯……若不是,那扇漆黑的鐵窗,倒是處愜意之地。
思及當日,壽宴上的種種,雲雅的心緒早已平靜了許多。
因為早在雲雅第一天入獄,就見到了由天心喬裝的獄卒,給她送來了一張紙條:安好,勿掛。
不過簡單四個字,雲雅便徹底的放下了心。
之後,天心每天都會喬裝成送飯的獄卒,為她送來外麵的消息。
果然,正如她所猜測,太子已經從璃王的口中,知道了君離洛的真實身份,所以很自然的,太子選擇了與璃王聯盟,而安王與自己,則隻能無奈淪為了被利用的棄子。
壽宴當晚所發生的一切,便是由太子與璃王一手所導演,一場大火,想要徹底將無塵自這時間抹除,從而又將無塵的死,嫁禍到了成王君北辰的頭上。
這二人一搭一唱,倒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同時除去了各自的大敵。
如今的太子,可謂是春風得意,君北辰以亂倫通奸,殘害兄弟的罪名入獄,雖然還未定罪,但想要翻身,難如登天。
不過短短三日的時間,滿朝已是人心渙散,大部分朝臣已經有了歸順太子之意,唯有幾名老臣,誓死堅持,每日為成王喊冤。
不想,才過一日,一名老臣就暴斃在家,當日,宰相被皇帝當朝斥責,年老昏庸,無奈辭官告老還鄉。一時之間,滿朝人人自危,無人在敢提成王半句,更有甚者,四處收集君北辰過去的罪證,以此討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