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要是敢亂說,出了門就讓車給壓死……”
“不錯,那喬三公子不僅昨日在鳳凰樓說了,前天在也當眾說了很多,那紅鸞在朔州紅極一時的歌姬,生性卻是水性楊花,年方十七就跟人私通,懷了孽種,被趕出了家門,到了帝都……如今挑起喬柳兩位公子的爭端,實在是個禍水。”
“那喬三平日遊手好閑,死也就死了,隻可憐那柳二公子,據說還發著高燒,就被關進了天牢,如今更是生死不明。”
“……”
煙雨樓。
二樓的一處雅間。
成王與平王對坐窗前,漫不經心的飲茶,一麵,早已將樓下大廳的議論聽了個遍,當下平王搖頭,“這喬家,上次被三皇兄你斬了雙腕,竟還是不知收斂,如此的大張旗鼓做事……哼,當真是窮慣了,忽然有了錢,還不知怎麼花了。”
對麵,成王兩指捏著茶杯,輕輕轉動,若有所思,“不覺的裏麵透著貓膩嗎?據本王所知,喬三不過是被推下了樓梯,根本傷不至死,可是卻死了。”
“皇兄是說……”平王眼眸轉了轉,沒有把話說完,卻是一挑眉頭,“有趣有趣,隻是不知,這凶手究竟是跟喬家有仇呢,還是跟柳家有仇,亦或者,都有仇?”
“無所謂,”君北辰冷冷一語,“過去的喬家,不過是帝都的二流勢力,也許真如逸塵你說的,忽然有了錢,都不知要怎麼花了。”
“那皇兄想怎麼做?”
“本王不會管這件事,喬家除了那大公子喬勝還有幾分本事,其他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本王可沒閑情逸致管他們這些個爛事。”
說完,抿了口茶水,將目光隨意的掃向了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正好看見一輛華貴的馬車走到了煙雨樓前。
“咦,那不是安王府的馬車嗎?”君逸塵道。
君北辰不動聲色的凝神看去,隻見馬車停在那裏,半天才走下了三個衣著普通的女子,仔細一打量,發現那為首的的女子,五官精致,烏發披肩,一身普通的民女裝扮,不但沒有掩蓋了她的美麗,反而更加靈氣逼人。
這人,正是雲雅。
“這個安王妃,當真是好興致……”君逸塵有趣的摸了摸鼻子,轉念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聽說,前幾天在水上明月居,我們的這位安王正妃可是大出風頭,琴技堪比夢蝶小姐,真的假的。”
“不假。”
君北辰沒有理會八卦的君逸塵,隻是眯眼望著樓下的那道身影,怔怔出神,腦中不禁總是會浮現昨日假山後的一幕,還有那個女人的話,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某種立刻閃過一絲莫名的火氣。
“昨個,安王妃還去了宜蘭殿嗎?靜妃娘娘也不知被這丫頭灌了什麼迷糊湯……真是怪了……皇兄,你不覺的這個女人,越來越奇怪了嗎?也不知存了什麼惡毒的心思。”
“沉月。”
“屬下在。”
“跟著那三個女人,本王倒要看看,她們究竟要耍什麼花樣?”君北辰恨聲道,一雙漆黑的眸子正死死的瞪著樓下那個女人,如餓狼撲食一般。
君逸塵嘴角一抽,貌似,他的這位冷麵皇兄已經很久沒這麼不冷靜了。
“那個,依本王看來,安王妃不過就是小孩子心性,換身衣服,出來玩耍而已,現在好多閨中小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