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皺眉,責備的道:“餘毒還沒有清除嗎?身體這麼差,你怎還是如此不眠不休的整理這些爛帳?”
“咳咳……本王無礙……這些賬目本來不是很亂,卻被太子故意授意亂加了許多,本王若不親自理清楚,他日在朝上必定會被太子一黨刁難……咳咳咳……”最後的幾句,已然被下一輪劇烈的咳嗽所淹沒。
君逸塵皺眉給君北辰順著氣,也許正是因為後者的這骨子韌勁,他才會決定,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背後。
“今天本王派人徹查了此事,這蘇雲溪一直都是膽小懦弱,似乎也就在這幾日,變的有些不一樣了,竟敢毆打當家主母,逼迫自己的父親休妻……這樣氣質優雅,姿態絕麗的女子,絕對不可能出自小小的蘇府,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懂醫術,可是本王卻查到,蘇雲溪平日根本就不看醫書,整個蘇府更是沒有一本是關於針灸的書籍。”
“你懷疑她被掉包了?”
“很有可能。”
“蘇流沒這個膽子。”
“並代表別人也沒有?”
恢複平靜後的成王君北辰緩緩站直了身子,刀削般的麵容,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詭異莫測。
安王正妃嗎?
究竟是真的命格相合,還是有心人刻意安排?那麼他那癡傻的弟弟,又該扮演怎樣的角色。
……
……
第二日,清晨。
雲雅一直有戀床的毛病,一換地方就會睡不著,所以早早的就起了床,梳洗完畢後,問:“太後起了嗎?”
“小姐不急,太後還在休息,”香凝手拿銅鏡,一麵給雲雅照著後麵的發髻,一麵又道:“不過天還沒亮的時候,慈寧宮裏就有宮人開始忙活了,好像要出門似的。”
“出門?”雲雅奇了,“太後長居後宮,能去那裏啊?”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得知太後已經起床了,雲雅才起身前去請安。得知,他們今日竟要去玉泉寺。
“玉泉寺,那裏有一眼天然溫泉,是先帝當年憐哀家體弱,特意建造,用作修養,哀家每月都會去上一次,這次,就由雲溪丫頭陪哀家了,可好?”太後笑嗬嗬的與雲雅一同坐在步輦之上,晃晃悠悠的被抬著走出了慈寧宮。
玉泉寺的大名,蘇雲溪的記憶裏,可謂是如雷貫耳。那個地方的建造,充分宣揚了這位太後傳奇般的一生,受盡了一切榮寵。
“蒙太後垂憐,雲溪感激不盡,”雲雅由衷的道。
“雲溪丫頭不必感激,人的命都是自己掙的,你被哀家看重,自然有你被看重的價值,你和洛兒的成婚事宜,哀家已經安排下去了,七日後,隻管做好你的新娘。”
步輦已經走到了宮門口。
數量車架早已安排妥當,一名瘦小的太監幾步跑了過來,彎腰趴在地上,太後直接踏過那太監的背梁,登上了車架。
看著那小太監,死死撐地的雙掌,這時的雲雅似如夢方醒……內心重重的警告自己,這裏可是人情冷漠的宮廷。
“漂亮王妃,快要開動了,怎麼還不上來,”君離洛從車架上踏出一張完美的笑臉,隨後伸出手掌,“我拉你。”
雲雅一笑,順勢登上了車架。
皇宮距離玉泉寺,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這一路上,太後顯的頗為健談,絮絮叨叨的講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趣事,盡管已是身居高位,但似乎還是非常眷戀年輕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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