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您怎麼了?”雲雅驚問。
“母後……快傳禦醫,太後身體不舒服……”皇帝一聲大吼,趕緊伸手將難受的太後摟住,周圍的淩妃,太子平王王等人,均是麵露擔憂。
“皇祖母,你怎麼了?”君離洛也湊了上來,擔憂的問。
“洛兒,到一邊玩去,你皇祖母病了,”皇帝皺眉輕喝一聲,君離洛立刻如做錯了事的小孩,縮了縮脖子,嘟著嘴退了開。
太後此刻盡管看上去很難受,但還是緊握住皇帝的手,柔聲相勸,“別,別對洛兒凶,他,他會害怕的。”
“是,是,是,母後……”
看來這太後對安王當正是寵的如珠如寶。
雲雅就在太後的身旁,很容易的就在寬大的衣袖中,摸到了太後的脈搏,隨後低聲詢問,“太後,您是否經常如此,心悸,胸悶,頭痛,肢體也很麻木?”
太後無力的點了點頭。
“那最近是否經常起夜?”
“……”
“你這大膽的民女,太後都如此難受了,您怎還在他老人家耳邊問長問短?”淩妃一聲嬌斥,厭惡的瞪了眼雲雅。
皇帝也跟著皺了皺眉。
這時,一名年長的禦醫,已經一路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參,參見……”
“先給太後請脈,”皇帝大袖一揮。
那禦醫不敢多言,趕緊提著藥箱上前,把了把脈,道:“太後此乃舊疾發作,容微臣開一帖方子,煎熬之後服下便可。”
“狗奴才,沒見太後如此難受嗎?等藥熬好了,都什麼時辰了?”皇帝氣的大吼。
那禦醫嚇的伏在地上,連連抖顫,“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太後早有此疾,許是今日見的人多,操勞了,才……”
“朕要你治病,誰讓你扯這些閑話……我太醫院何曾養了你這廢物,拖出去……”
“皇上饒命啊……”
“陛下且慢,”一個聲音打斷了皇帝的話。
皇帝眉頭一挑,見,打斷自己的竟是那小小的蘇家之女,不禁皺眉。
雲雅早早的識趣的跪了下去,在這個時代,膝蓋是不值錢的,“陛下,您就是殺了這禦醫也於事無補啊,小女學過幾分醫術,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盡快醫治太後。”
“荒謬,太醫院的禦醫都沒法子立刻醫治,你憑什麼如此說?太後乃萬金之軀,豈容你胡亂醫治?實在是大不敬,”淩妃冷笑。
雲雅此刻實在是勢弱言微啊。
“那依淩妃的意思,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太後難受嗎?”雲雅猛的一抬頭,口氣堅決的望向了淩妃。
淩妃立刻被這一句話,氣的瞪大了眼,“你,你,本宮也是一心為太後著想,你憑什麼與本宮頂嘴?”
“小女子也隻是事實求是,”雲雅扭頭又看向了皇帝,“陛下,時間不多了,若不盡快控製,後果不堪設想。”
雲雅實在不忍心見這,和藹的老人繼續難受了,隻好豁出去了。
皇帝深深了看了眼雲雅,“你最好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仔細你全家老小的命。”
“正因為如此,小女子才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好,朕準了,”皇帝擺了擺手。
雲雅麵上一鬆,心裏一喜,若是這關鍵時刻皇帝不準,那剛才頂撞淩妃的事,可夠她喝一壺的了。
“這位禦醫大人,你藥箱裏可有針灸的銀針?”雲雅直接問了下方,最在地上正發抖的禦醫。
那禦醫一聽有人問話,連忙回答,“有,有,有,姑娘要多少有多少,”說完就要開自己的藥箱,雙手抖顫,一不小心將藥箱打翻各種瓶瓶罐罐撒了一地,才找出了一盒銀針,遞了上去。
雲雅接過銀針,熟練的拔出了一根,退去太後的鞋襪,不加思考就直接在足底連軋了數針,又在其他部位摸了摸,隔著衣服就紮了進去,看的一旁眾人,一陣心驚肉跳。
其實剛才雲雅已經判斷出了太後的病情,所謂舊疾,其實就是現代人普遍存在的高血壓,這裏沒有控製血壓的藥物,所以隻好用針灸在控製。
至於那些穴位,雲雅出生於中醫世家,閉著眼睛都能摸到,根本就是小兒科。
但在這裏,卻是驚世駭俗的舉動。
將針灸完成後,雲雅又將太後平方在榻上,便開始在她全身的各個穴位,快速按摩,手法地道,力度尚可。
大概按摩有十幾分鍾,麵色蒼白的太後總算是緩過了氣,慢悠悠的從榻上坐了起來。
“太後,”雲雅順手將其扶起,輕聲問:“感覺怎麼樣?”
“……剛才,哀家好像看到了先帝,不過,卻又被你這丫頭給強行拽了回來,”太後的精神不僅好了許多,居然還露出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