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十萬的存折,本來是用於買房的首付,打定主意後,我揣上存折就出門了。走到銀行才發現早已經關門了,自己忍不住暗暗搖頭:昏頭了,這是什麼時候了,還取錢?
沒辦法,我先到賓館,把情況進一步搞清楚再說。
張清芳早已經在賓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眼看見我,那眼裏的喜悅之情抑製不住,淚花閃閃。這裏距離辦公樓太近,我急忙給她打了一個眼色,相互裝著不認識,她在前麵走我後麵跟著,一路進了房間。
“吃飯沒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還沒呢。”
我發現她神色又憔悴了一些,心裏有一點點歉疚,看來她是擔心我不來呢。
“小張,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得更清楚。”我不想多待,單刀直入的問。
張清芳略略平靜了一會,說道:“陸哥,我實話告訴你吧,他雖然是我弟弟,但也是我丈夫…..”
如同突然聽到一聲驚雷,我長大了嘴,定定的看著她,張清芳雖然很憔悴,可依然漂亮。
“他隻比我小一個月,當初他媽嫁給我爸爸時,條件就是我必須嫁給她兒子,所以我和我爸是一天成的親。”
“你願意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張清芳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媽媽十年前就死了,是爸爸一手帶大的,他一個人也很難,給我說的時候……流了眼淚。”她忍不住鼻子抽了一下,“我那時剛剛高中畢業,才十八歲,看著爸爸難過,心裏一軟就答應了,當時想法也很簡單,權當報答他生育養育之恩吧。結婚後,繼母天天找茬罵我,嫌我對他兒子不好。”
我插言道:“他兒子不是一直生病嗎?”
“嗯,”她臉色微紅,說道,“雖然生病,可他畢竟是年輕人,天天就想著那件事,處得近了,他媽就罵我狐狸精,想早點害死她兒子,處得遠了,她又說我完全不體諒人,不守婦道……唉,真是難過啊。”她歎息著,那種日子可能在心裏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眼睛裏掠過一絲寒意。
“你爸爸不管嗎?”
“唉,我爸爸性格懦弱,哪裏敢管?連一句話也不敢說,後來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心一橫就跑了出來。”她抬頭對我說道,“陸哥,我們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人大了總要嫁人的,可我是結了婚的人,雖然一直想離婚,如果沒有他們的同意,我單方麵提出來也無用,所以還一直和家裏保持聯係,每個月定期寄錢回去,希望他們能看到錢的份上,總有一天放了我。”
我心裏直罵她糊塗,有一個能掙錢的機器,他們更不會同意離婚了,這種人是能用良心和道德感化的嗎?
“這次他突然得了尿毒症,急需用錢,她媽打來電話說,如果能一次性給他們十萬,就同意和我把婚離了。”
“哦,是這樣啊。”我既然知道了內幕,心裏首先放下先前的那些負擔,感覺她真的值得同情,被*的啊,前段時間報紙網絡上報道,多少人就這樣被現實的推到了這一步。
“陸哥,我隻是暫借,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小張,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把錢給了他們後就一定能離婚嗎?”這是我的擔心。
“她在電話上向我保證了的。”
“口頭保證就能作數?萬一錢到手了她又不幹了呢?”
“陸哥說該怎麼辦?”她看起來很機敏,可心一急切就變得智障了。
“你先給一萬,然後等離婚手續辦妥再給剩下的九萬。”
她想了想點頭道:“嗯,就按你說的辦。”
“什麼時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