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悲慘的少年(1 / 2)

我姓邊,名天。就是“扁老天”的意思,懂了吧。為什麼要起個這樣的名字?因為我的經曆,我要滅天,要逆天,卻無能為力,我隻是一名19歲的少年,手無縛牛之力,所以隻有每天拿著個木棍指天罵天,為什麼要有我的存在,為什麼雷電能擊倒蒼天樹木,卻為什麼要我活下來?為什麼我一出生,爹娘把我扔了,可愛的狼群沒把我活剝了,卻被一對慈祥的,敬愛的,卻沒有兒子,沒有錢的年過古稀的老夫妻找到了我,為什麼保住了我的生命,卻又丟棄了我?為什麼沒有一個朋友,我卻可以依靠乞討活下來……太多的為什麼,讓我麻木,沒有什麼發泄的地方,隻有拿個木棍整天對著該死的老天栝來栝去,我發誓,我要滅天,怎麼滅?我要逆天,怎麼逆?所以我隻有“扁天了”哎……可憐的我。

那年秋天……一對人見人厭的年輕夫妻,為什麼說人見人厭?因為他們是近親,逆天相戀,從而生下的棄種的我,同性之體,雙腿之間更是硬多了一條讓人惡心的小腿。他們寧願被自己的心終生折磨,在一個黑暗的夜晚,把我拋棄在深山老林中。一天,整整一天,沒有進食的我,隻有哭天喊地,叫爹呼娘……棄嬰那稚嫩的哭聲,終於引來了一對住在深山的老夫妻。是他們用自己顫抖的雙手抱起了我,給我奢望的溫暖,給我甜蜜的糖水,給我長大的勇氣……

一年後,我長大了,更是會走路了。我那天真的微笑,從此讓家中多出了陣陣歡聲笑語。但是,看著我的第三條腿,以及雙腿之間的男女同體生殖器,他們無力了。

後來,他們卷起了自己的鋪蓋,互相攙扶著,牽著幼小而紅潤的小手,走向了能夠治好我的希望之地--偉大的首都北京。

路上,他們帶著我乞討,攢積可愛的人民幣。終於,半年後,來到了繁華的北京,找到了文明中外的北京外科醫院,他們在那裏乞討了兩年,揀破爛揀了兩年,喝涼水吃饅頭,吃了兩年,用省吃儉用以及社會各界的愛心捐助的錢,終於治好了我。那一天,他們哭了,兩年的艱辛沒有讓他們哭出一滴淚,最後那天他們卻哭了,醫院裏的醫生哭了,愛心捐助的好人哭了,追隨報道的記者們也哭了,但是我卻在床頭,蹦蹦跳跳地說:“爺爺奶奶,小福丟了條腿……”

那一天,他們去了,永遠的去了,把我丟在這個沒有一個親人的孤獨的世界裏。那一天,我好傷心好傷心,他們說:“小福,我們感謝老天啊,值了,一切都值了,我們沒有任何遺憾,隻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那一天,我哭了,我想那是第三次哭吧,第一次,出生時候哭;第二次,在深山老林裏哭;第三次,在爺爺奶奶的墓前哭。

天蒼蒼路漫漫人在人海裏流著浪

風在飛心在盼愛在愛情裏靠個岸

夜夜夜裏高唱唱盡人情冷暖世情如霜

聚與散悲與歡如此糾纏

天在晃路在轉心在心動時受了傷

風越穿心越亂夢在夢醒時轉了彎

深深深情幾許如果一刀能夠化作兩斷

就讓一切在這地方鬆綁

峰已回路已轉此情何苦枉斷腸

愛是沒有人能解開的兩難

了了斷圓了謊莫道當時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