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在沙發幾前,麵對麵的坐著,繼續確定著婚禮的細節。
末了。
鄧佳茹合上冊子。
望著兒子和兒媳婦,“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各自回去了,早點歇息。讓爺爺也早點睡。”
雲墨牽著喬喬起身,兩人給爺爺道了別,手挽著手離開。
經過那扇雕花鏤空的置物抬時,也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怎麼的。
喬喬隻是微微抬了抬手臂,竟然不小心將台上的一隻花瓶給撞落了。
落在地上,鏗鏘一聲響。
嘩啦啦的,一隻好好的花瓶,就摔成了碎睡。
喬小安知道,爺爺的這間會客廳,擺的那些瓶瓶罐罐,可都是古董,動輒好幾十萬的東西。
這一來,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抬頭望著阿墨。
那無辜而又小心翼翼的目光,似乎在說:阿墨,怎麼辦,這下闖大禍了。
雲墨隻是笑了笑,望向走過來的雲老爺子,“沒事,爺爺不會怪你的。”
雲老爺子也隻是看了看地麵碎掉的彩瓶,抬頭時安慰她說,“沒事的,讓小吳過來打掃一下就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爺爺,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要不,我再買一隻賠給您。”
雲老爺子沒說什麼,隻是拂著麵前的花白須髯朗朗笑了兩聲。
“爺爺,這是您的古董吧,在哪裏還能買回來一模一樣的嗎,最近我跟著媽媽炒股,賺了些錢,我再去買一隻。”
“沒事的,明天婚禮要早起,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爺爺,真的很對不起。”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回去休息吧。”
盡管爺爺一直說沒事,可喬小安心裏特別的不安。
從爺爺的會客廳出來後,鄧佳茹和他們一起走了一段路,站在那涓涓細流的小橋上,揉了揉喬小安的腦袋,“喬喬,別自責了。你爺爺是真心疼愛你。這隻花瓶可是他的寶貝,他都沒有怪你呢。”
“啊,寶貝,多少錢從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鄧佳茹望著雲墨笑了笑,“你還是回頭讓阿墨告訴你吧。我也回房歇息了。”
媽媽走後,喬小安將疑惑的目光落在雲墨的身上。
這時,水榭的反光映在雲墨的身上,淡淡的,拓出他一身的玉樹芝蘭。
她提著漢服的裙擺,不眨一眼地看著他,“阿墨,你倒是告訴我啊,這隻花瓶得值多少錢?”
“我跟你提起過。”
“……”她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上次和楚楠天競拍一件古物時。”
“……”她好像有點印象了。
他又提醒,“你摔壞的那隻花瓶,是乾隆年間的粉彩鏤空瓷花瓶。是爺爺在倫敦班布裏奇那裏竟拍回來的。”
“……”
“那可是爺爺的寶貝。”
“什麼,阿墨,是那隻從倫敦拍賣回來的花瓶?”
“嗯。別想了,爺爺也沒有責怪你,可見媽說得對,他對你這個孫兒媳婦是真心疼愛。”
“等等,阿墨。”讓她先理理思緒,找找記憶,“是你說過的那隻花瓶,爺爺以五億多人民幣競拍回來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