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擺出一個詠春的起手式,淡然道:“你的財路就是別人的傷心路,這財路還是斷了的好。”
精心準備多時的買賣黃了,匪徒也是滿心的怒火,當下不假思索的揮舞著匕首,刺向李策的腹部。
李策雙手一錯,架住匪徒握著匕首的胳膊,雙臂一晃,頓時將匪徒帶到一旁,右手握拳順著匪徒的胳膊砸向他的心口。
那匪徒顯然並不是普通人,絕對有過一定的技擊訓練,手腕一抖,手中匕首一送一拖,靈巧的劃向李策依舊攔著他胳膊的左手手腕。
這一招圍魏救趙使的極妙,想要逼得李策不得不閃身躲避,以避過他的當心撞。
可惜,李策卻並沒有如他所願的躲避,左手手腕靈巧的一翻,在匕首上輕輕一拍,將匕首撥開,右拳餘勢不減的撞向匪徒心口。這一下要是被撞實了,恐怕會當場暈厥過去,失去反抗能力。
匪徒臨危不亂,右肩一塌一挺,迎向了李策的拳頭。拳肩相撞,喀嚓一聲,匪徒臉色一白,悶哼一聲,右臂聳拉下來。
強忍著劇痛將匕首交給左手,匪徒飛速後退。右臂脫臼了的他臉色慘白,不斷地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他低估了李策的力量,本來以為用肩膀將李策的拳頭頂回去的,沒想到李策的拳頭力道會這麼大。
收回右拳的,這詠春拳的寸勁果然厲害。自己本身的力量並不算太強,但是經過由腰及肩,由肩及肘,由肘至掌,逐漸遞加,卻能發揮出剛猛非常的力道,這才能一拳就將一個成年壯漢打得脫臼。
要是自己的力量再強一些,李策激動地想著。匪徒一直凝神看著李策,見他有些走神,暗道機會來了。手腕一抖,將手中的匕首向著李策擲了過去。
李策倒也沒有完全沉浸在幻想中,飛來的匕首被他輕易的躲了過去,不過,那匪徒卻趁著他躲避的時候,飛速的逃跑了。
李策心中惱怒,大意了,忙追了上去。卻沒想到那匪徒的竟然跑得如此之快,越追越遠,李策隻能懊惱的停了下來。
這時,就聽到警笛聲響起,卻是警察來了。其實距離孫倩倩報警,也不過了不到半分鍾的樣子。警察局也知道這裏的人都不簡單,來的迅速無比,可是還是來晚了。
警車來到山腳下之後,飛速的躥下幾個手持防暴盾的身穿防彈衣的警察,一個明顯是領導的警察,拿著一個擴音器喊道:“前麵的人聽著,立馬抱頭蹲下。”
李策傻眼了,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匪徒啊。雖然知道現場就自己一個人,他們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憤憤不平。自己費勁巴拉的打跑了匪徒,現在竟然被當成匪徒,是誰都會氣不順,更何況李策這個性格執拗的人,怎會忍受被人平白冤枉,當下喊道:“我不是匪徒,匪徒被打跑了,喏,那是匪徒的匕首。”
那警官一見到匕首更緊張了,大喊道:“再說一次雙手抱頭蹲下,不然的話就開槍了!”心中卻在求神拜佛的乞求著這裏的人可千萬別出事啊,不然自己身上這層皮恐怕就要被扒了。
見那些警察竟然真的掏出槍來指著自己,李策隻覺得寒毛唰的立了起來,心中警兆大增。李策忙抱頭蹲下,他懷疑自己要是不照做的話,這些該死的警察就要真的開槍了。反正之後八年多可活了,他不怕死,但是就這麼被當成匪徒給警察開槍打死了,那也太冤枉了。
見李策抱頭蹲下了,就有兩個警察小心的走過來,然後猛地想要抓住李策的雙臂。
李策下意識的雙臂一縮躲開了,那兩個警察忙緊張掏出槍來,喝道:“你要做什麼!”
李策身子一僵,頓時不敢動彈了,任由兩位警察將他摁倒在地,哢嚓一聲給帶上了一副手銬,心中的那個憋屈就別提了。
這時,擔心著李策的孫弘道也親自帶著保安跑了下來,可沒想到一下來就看到李策被人帶上手銬,摁在地上,忙憤怒的吼道:“你們在做什麼!不去抓匪徒,抓我的侄子做什麼,我會打電話給你們局長的,我要向有關部門告你們!”
為首的警官臉上的汗刷的流了下來,臉色慘白,表情似哭似笑地衝著那兩個警察喊道:“你們這些蠢材還不快把這位少爺放了!”
李策揉了揉自己被勒的生疼的手腕,冷哼一聲,轉身走向孫弘道,關切的說道:“孫叔叔,倩倩沒事吧,沒被嚇到吧?”
剛才還聲色俱厲的孫弘道立馬變得和顏悅色,關切的說道:“那丫頭沒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李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隻是剛才被這倆警察摁倒的時候,蹭破了點皮。”
孫弘道立馬怒火衝天,策策和匪徒打鬥都沒事,反而讓這些廢物警察給弄傷了。當下冷哼了一聲,也不理會站在一旁一臉尷尬的警官,拉著李策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