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黃偉搖了搖頭,找了一張凳子坐下,深深的思考著。
對了,天師吩咐自己去傳布消息的時候可沒有吩咐自己為寶刀的事情保密,這很不合常理。
死人才是最保密的人。莫非.......天師對自己動了殺機!
黃偉得出的結論讓黃偉坐在凳子上麵的身子一彈而起,嘴紫臉白,驚恐的冷汗滾滾的流了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天好像一下子塌了下來,黃偉感到死神正在向著自己招手,他都感到自己邁不開腳步了。
不行,自己還得向天師再表一回忠心才行,去晚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黃偉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瘋狂的抽開抽屜,抓起一個東西就是向著門外跑去。扯開門邁過門檻的腳下一軟一個踉蹌,身形一下子沒站穩就是撲通一下把他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好家夥,這一下子就摔得不輕,被擦掉了皮的幾處血淋淋的傷口裹著黑灰色的汙泥以及黃色的灰塵。
黃偉可顧不了這麼多了,甚至他都沒有心思去感覺疼痛,立馬惶急的爬起來,懷抱緊緊的揣著一個東西出門之後就撇開腳丫子瘋狂的向王大牛的房子,也就是顧繼海和狼牙兩人現在的住處跑了去。
他可不能讓仙師來找他,一旦仙師親自來找他也就意味著他馬上要死了。這是黃偉自己的理解。
然後他並不知道,在他出門的向著王大牛房子方向跑去的那一刹那,在他房子的轉角處,狼牙露出了半個身子,臉色冷冰冰的看著他遠去......
............
一路幽暗,天光慘淡,黃偉不知道在看不見光的地段摔了多少跤,但是他並不討厭這種巨疼的感覺。因為能感覺到疼痛起碼證明自己還活著。
患了失心瘋一樣一路狂奔的黃偉大口喘著粗氣跑到王大牛屋子門前停了下來,惶恐不安的輕輕敲響著大門,一邊口中還在呼喚著:“仙師,仙師,就寢了嗎?小人有事要稟報。方便嗎?”
“進來。”不一會兒,屋子裏麵傳來了顧繼海沉穩的聲音。
黃偉聽聲如聞天籟,一顆心神就放鬆了大半。
“吱嘎~~~~~”
隨著一聲開門聲,黃偉滿臉緊張的推門而入。
黃偉進去之後,見到顧繼海坐在那張顧繼海常坐的靠窗邊的椅子上麵,隻有顧繼海一個人坐在那裏,應該出現在對麵的狼牙卻不見人跡。
隻有仙師一個人,不見小天師在!黃偉心中咯噔一下,就感覺一陣寒風吹進了自己的衣領裏麵,讓自己寒冷徹骨。
小天師一定是奉天師之命索自己的小命去了。幸好自己機靈手腳麻利來得快,不然這會兒可能已經硬邦邦,翹辮子了。好險。
黃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就在這時,麵無表情著一張臉的狼牙步伐穩健的門外走了進來,他跟蹤了黃偉一路,結果跟蹤到自己的家門前來了。
也當然是跟到這裏來了,當時隻要黃偉哪怕是走錯了一條路線偏離了這裏的方向,估計狼牙早就不留情的動手了。狼牙有個最顯眼的特色,那就是平常的時候可能說不死,心軟心硬看心情,但是一到隨時準備殺人的時候,就心和千年寒冰一樣,特別冷,特別硬。
果然!黃偉聽到動靜轉頭看到了剛進來的狼牙,心道好險。
狼牙越過黃偉身旁,走到顧繼海的對麵,自己總是坐的那張凳子上麵坐下,又老習慣的偏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再也不關心半眼黃偉站立著這邊的狀況。
狼牙到時愜意自若,可是黃偉就沒有他這麼輕鬆瀟灑了。
狼牙走過黃偉身邊時帶起了一陣微微的輕風,刮在黃偉的身上,讓黃偉不寒而栗。
“黃偉,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你跑過來幹什麼啊?”顧繼海眼含笑意的看了黃偉一眼,明知故問的道。
這下黃偉無論如何也不敢把顧繼海的平易近人當無危無害了,剛經曆了一次生死逃亡,他愈加清楚自己的卑微了。
輕車熟路,黃偉嫻熟的轉身關上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摸出一個布抱著的東西來。
黃偉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道:“回仙師。這是小民上次經過冤鬼崖撿到了那柄寶刀之後的第二天又返回到原處找到的一塊不知材料的金屬片,當時小民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見到這麼多和仙師一樣的人如此在乎那柄寶刀,於是小人就琢磨,這個金屬片是和寶刀一起的,恐怕也不簡單。小民不敢過多妄加揣測,所以就趁著黑夜趕來獻給仙師。不管珍貴與否,都算是小人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