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早朝,大臣們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原因即不是大興王朝發生什麼大事,也不是大興王朝的國君在朝廷上大發雷霆。
大臣們憂心的是,今日朝堂之上,皇上那藏不住的黑眼圈及連連不斷的哈欠。雖說皇上昨日大婚,難免疲憊,可疲憊成這樣,不免讓他們懷疑昨夜洞房花燭,皇帝是否縱*欲過度。
自古紅顏禍水,美色誤國啊。
“王大人,你何苦愁眉不展啊?”
“李大人,你又何苦愁眉不展?”
被稱為李大人的官員輕歎口氣,道:“皇上登基那麼多年,平時不管政務如何忙,都是精神抖擻的。”說完,又輕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啊,怎麼看,皇上都不像是沉迷女色之人啊。”
王李兩位大人開了個頭,四周立刻湧了一群官員過來,死罪八舌議論起來。
“放肆,竟然敢私下議論皇上。你們想誅九族了是嗎?”最後從朝堂出來的左丞相上官博容在停不下去了,怒斥了聲。
眾人立刻被嚇的低著頭,顫抖著著雙肩,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上官丞相說的即對,為人臣子,自當忠君愛國,切不可私下非議。”右丞相王泰雖然是說著訓斥的話,但語氣卻比左丞相溫和多了。
右丞相訓斥完,眾人趕忙連連點頭說是。
大臣們的議論一字不落的落進了皇帝跟方以安的耳朵裏,待他們都走了,在遠處的皇帝忍不住輕揚了下嘴角,對身後的方以安說道:“朕今日氣色真那麼差嗎?”
方以安抿著嘴,半響才答道:“皇上昨夜隻怕是一宿沒睡。”
想到這,方以安心裏強壓抑的不舒服感再次蠢蠢欲動外湧。
劉俊逸笑著搖搖頭,表情有點無奈。他估計是有史以來最冤枉的君王吧,明明什麼都沒幹,卻被臣子認為貪戀美色,就連身邊的方以安都如此。
而那一頭,溫珍珠在皇帝上早朝後本想躺下小憩一會的。才躺下卻立刻被碧月叫醒,提醒她要趕緊梳洗換衣服去給太後請安。
太後啊……昨日頂著塊紗巾並沒看仔細,隻瞧得是個模樣漂亮的中年少婦,跟她想的滿頭白發、老態龍鍾一點都不沾邊。除此之外,她對這個大興王朝最尊貴的女人並再無丁點了解。
真是笨,昨夜下棋的時候就應該從皇上那套套話的。想到這,溫珍珠忍不住輕拍打了下右臉頰。笨死了,忘記套話就算了,自己還一副殘容,怎麼見嘛。
“碧月,我可以不去請安嗎?”
碧月聽到她這句話大驚,趕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大她跟前,慌張壓低聲音說道:“娘娘怎麼可以說出這話,傳到太後娘娘那就慘了。如今後宮還沒皇後,這像太後請安是後宮妃嬪每日必幹的事。”
“每日?”溫珍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天天都得起那麼早?天天都要磕頭?丫的,當初她怎麼會那麼糊塗被皇帝三言兩語感動到?
相處這麼久,碧月也知道她是什麼性子,想到以後的日子也難為她了,不禁覺得難受,手中換衣服的動作頓了頓。
溫珍珠疑惑碧月怎麼停下動作,低頭看向她,隻見她雙眼含淚,不禁心中一暖。這皇宮裏怎麼說都還有個人對她真心相待。
換好衣服梳洗完畢,溫珍珠隻來得及吞了幾塊昨晚吃剩的桂花糕便被人群擁簇著趕往壽和宮。
不過,她這算去早了還是去晚了呢?
到了壽和宮,太後還未起身。嗯,太後還未起身嘛,按理來說皇帝不曾納入妃,太後還未起身的話,她孤零零在大殿上等便是了。可現實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