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姆?貝估計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啊!真是活該!”唐天笑出了聲,隨後他又把馬修斯給他測謊的事情也告訴了田少軍。
田少軍聽完唐天的敘述,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個好事情,C部門其實一直會注意你,這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從C國過來幹這個行當的人少之又少,但也可能C部門通過此次測謊打消了對你的懷疑,畢竟你在M國沒落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裏,而像你這樣來淘金的外國人又不計其數,他們目前更關心的應該是別的麻煩。”
“那樣最好,但是我需要拿綠卡了,如果我還繼續在這裏幹活的話。以前我沒在意過那個東西,反正我有六本世界各地的假護照,但我的C國護照上的簽證頁隻有那麼兩張。現在,我得要這個東西,我不能再拿著本假護照回國。”唐天說道。
“那不難,估計你想入籍,你的老板皮特都能幫你,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救過他閨女,救過他兒子,你索取什麼都不過分。”
唐天笑了:“我把身邊的臥底給坑了,就是米歇爾?蘆。我不得不這麼做,身邊有個監視的,總讓人不舒服,雖然依你說的,我在M國什麼也沒幹。”
田少軍卻收起了笑容,他喝了一口酒說:“唐,既然你提到這裏,那我得提醒你,我知道你在和她談戀愛,但到此為止吧,不然你一定會出大事兒。”
“我盡量。”唐天想岔開話題,“你老婆我還沒見過呢!”
“少廢話,唐。這事情馬上得解決了,我給你介紹個新女朋友,這樣你倆才能都死心!”
“了不起!你在國內混的話,最後肯定能當個出色的紅娘!”唐天挖苦道。
“對了……”唐天正打算跟田少軍說說那個神秘的黑人和他對福拉德的懷疑,但很不巧田少軍的手機響了,他做了個手勢然後出了包房去接電話。
過了10分鍾,田少軍才回來,他說:“我老婆的一個學生在酒吧開槍傷了人,警察已經去處理了,我老婆太膽小,這點兒事兒還要跟我彙報。”
“那說明你是頂梁柱嘛!”唐天笑道,但他突然決定不告訴田少軍關於黑人的事情了,畢竟他已經在M國有了家庭,他不想把田少軍也扯進這種危險的事情之中。
但是田少軍想起了唐天剛才沒說完的話,他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哦,我是想說,你這酒有沒有多的,能給我帶一瓶回去喝嗎?”唐天隨便編了個話題。
“這可真沒有了,我老婆的一個學生從家帶過來的,這東西一次隻能帶一瓶,咱們把這點福根兒分了吧……”
3
等唐天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剛才和田老板分享了一瓶高度白酒,雖然不至於讓他醉倒,但車是肯定不能開了,在M國如果因為酒後駕車被逮捕,那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好在“RORO中餐廳”離自己家並不算遠,步行也不過半個小時而已。唐天來到門口,他借著酒勁踢了一腳自己的野馬轎車的輪子,然後穿進小巷朝家的方向走去。
躲在巷子裏的藝術家從黑暗中閃出了半邊身子,雖然他的雇主糖果先生已經提醒過他不要在M國對唐天動手,但他置若罔聞。在E國他沒能施展好自己的藝術,這讓他感覺很恥辱,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給自己挽回點臉麵。
那個比自己至少輕27公斤的男子正在他前麵那昏暗的路燈下慢慢地溜達著,藝術家心裏很有點兒癢癢了,他掏出了一卷纖細的鋼絲繩,那鋒利的鋼絲可以輕鬆地割下一個人的腦袋。雖然在E國的時候他見識過唐天敏捷的身手,但今天,這個家夥明顯已經喝醉了,他沒有開車,這附近又沒有橋能讓他跳,藝術家覺得自己完全有把握贏。
但藝術家還沒來得及跟進小巷,唐天前進的步伐就被人攔住了,剛才餐館裏那幾個混混擋在了他前麵。
“你很了不起嘛,夥計。”為首的那個戴白金項鏈的家夥嘲笑著伸出手想推唐天,但在他的手掌接觸到唐天身體之前,唐天就側了身,他捏住“白金項鏈”的指頭往前帶了出去,這個倒黴的混混立刻給帶倒在了地上,這正是中國太極中“四兩撥千斤”的妙招。
對於吃了個狗啃屎的“白金項鏈”來說,這太丟臉了,他狼狽地爬起來,叫道:“打死他!”
站在唐天正麵的一個家夥“啊啊”大叫著給自己壯了下膽,他揮舞著拳頭直取唐天的腹部,但唐天這次卻沒有絲毫的躲閃,他在拳頭打過來的瞬間用力吐了口氣,繃緊了腹部的肌肉,並將肚子主動朝拳頭上頂了過去。這則是散打中的套路,一般人麵對敵人朝自己腹部打出的拳頭會下意識地收腹躲閃,但這樣並不會減輕被擊中的痛楚,而且人的重心會發生偏移,很可能被對手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