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邊討論著,一邊散去了。警察也回到了派出所,這件事暫時被定性為失蹤案。

留在水潭邊的,隻有目瞪口呆的梅德四人。

他們四人互相對望,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疑惑——他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四個人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在路上,袁濱突然停住腳步。

“梅德、餘暉,還有李遠。我……我害怕極了……”他的聲音在發著抖,“為什麼單老師的屍體不在水潭裏?它……它會跑到哪去?”

“是啊……要是是條河、是條江,還有可能是衝到下遊去了……可這……這可是個水潭啊!是一潭死水!”餘暉也是不寒而栗。

梅德也開始感到頭暈目眩起來:“也許,單老師真的沒有死?”

“可是,我們明明親眼看見他……”

“好了!”梅德突然大喝一聲,“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說了!”

幾個人一起望著他。

“從現在起,我們不要再去管單老師是死是活。我們隻需要記住一點:單老師不是我們害死的,他是自己不小心掉到潭裏去的,和我們沒有關係!”

“可事實上……”李遠想說什麼。

“聽著!”梅德惡狠狠地望著他,“我們是無意的!那隻是一個意外!你懂了嗎?”

“是的,那隻是一個意外。”袁濱附和道。

“確實是個意外,不是我們的錯。”餘暉也望著李遠。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不要再管這件事,反正警察都已經把這個案子定為一起失蹤案。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們就絕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真相。”梅德說。

“我讚成。”袁濱說。

“我也沒意見。”餘暉說。

他們一起望向李遠。

“好吧……那我也……同意。”李遠無可奈何地說。

“那好,我們四人就此約好:從此以後,誰也不能再提起這件事,永遠不能提起!當然,更絕對不能泄露這個我們一起守護的秘密!”梅德說。

幾個人對視了幾秒鍾,一齊點頭。隨後,他們將右手疊在一起……

此後,這件事就和他們想的一樣,被定性為成百上千個普通失蹤案中的一起。警察根本沒對這個結果起任何疑心。

梅德等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忘了這起他們闖下的大禍。初中畢業後,他們到縣裏的高中上學。離開南鄉,他們更擺脫了心理上的陰影,過著風平浪靜的普通生活。

這一晃,就過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