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聽,舞止,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這個司馬遹,到底搞什麼鬼。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還沒等我站穩,隻覺一股力道往下一拽,我一個趔趄,整個人撲坐在了司馬遹身上。
司馬遹反身把我壓住,狠狠地吻了下去。
眾人紛紛把目光收了回來,一副我什麼也沒看見的神情。
侍立兩旁的太監會意地挑下湘竹卷簾,吹息兩旁火燭。首位和次席,光明和黑暗就這樣被分隔開來。
司禮太監一聲“奏樂”,歌聲漸起,舞姿依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仿佛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靠,你這個色狼,虧我之前還對你有所改觀,不僅為你獻言獻策,還訓練豬豬逗你開心,呸,真是瞎了眼了。
我雖然嘴不能言,但手腳靈活,在司馬遹懷裏又咬又踢,又掐有踹,奮力地掙紮。
“不要亂動,先聽我說。”司馬遹放開我的唇,換用手捂住我的嘴,低聲道:“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台下眾人名義上是孤的親直近派,其中卻也有不少賈後耳目。竹簾雖能阻隔眾人的視線,卻不能隔音,你不要亂叫,明白嗎?”
“唔……唔……”我費力地點了點頭。
嘴上一鬆,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
司馬遹拉我坐好後,低聲道:“我已安排好了車馬,你連夜就走。”
“走?到哪兒去?”我調整了一下因為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呼吸,悄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去鄴城,十六王叔那兒。”司馬遹歎了口氣,“賈謐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你今天得罪了他,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十六王叔就是前車之鑒。你留在東宮,我……我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
我看不見司馬遹此時的表情,但從他落寞的語氣就能想象出他的沮喪,失落和不甘。
“不,我不能走。”雖然知道司馬遹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但是……離開他,我的任務就無法完成,完不成任務就無法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
“陳舞,我也舍不得你走。相信我,這隻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我會親在把你迎回東宮的。”司馬遹堅定地說道。
汗,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滿臉黑線地剛要解釋什麼,簾外的歌舞聲,敬酒聲突然停止,大廳裏死一樣的寂靜。
“哎喲,咱家說今兒個這呈露台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太子殿下在大擺盛宴啊。”尖銳刺耳的聲音在廳中異常突兀。
司馬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是皇後的人,來得好快。”
這個聲音聽著好耳熟,貌似是賈後身邊的大太監劉品。
正在我皺眉之際,司馬遹的手臂突然環上了我的腰,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耳畔,“我有辦法了,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