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中的大臣指望不上,不如借助宗室的力量製衡他們。”
曆史上,賈南風助惠帝司馬衷上位初期,楊氏外戚囂張跋扈,把持朝綱,她就是利用宗室親王對付“三楊”。如今,我教司馬遹這個法子,不知道算不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
陷入失望的司馬遹似乎看見了救命稻草,“陳舞言之有理。永平元年,賈後借司馬氏之手除掉太傅楊駿、衛將軍楊珧、太子太保楊濟後,又將有功之臣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誅殺。此舉已引起司馬一族的不滿。近些年,她又大張旗鼓地消弱番王權勢,力主‘遣諸王還藩’,這就更加劇了她與司馬氏的矛盾,若是孤能聯合宗室與她分庭抗禮……”
司馬遹的拳頭驀地攥緊,眉宇間一股殺氣籠罩其中。
看著司馬遹猙獰的表情,我猛地捂住了嘴。
天呐,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要跟他說那麼多?為什麼要幫他出謀劃策?萬一他真的成功,我豈不成了改變曆史的大罪人!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不受控製地哆嗦著。
酬躇滿誌的司馬遹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他緊張地拉著我的手,問道:“陳舞,怎麼了?腿很疼是嗎?孤……孤去給你叫太醫。”
“為什麼……”我眼神淒迷地望著他,“為什麼要把你的理想,你的抱負統統告訴我?你不怕我是來刺探你底細的嗎?”
“這個……”司馬遹居然很孩子氣地搔了搔頭,“孤也說不清為什麼。每一次見到你,都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很親切,很熟悉。”
“而且你也不會是細作的,孤曾叫韓讓試探過你,你通過了考驗。賈後不停地派人潛伏到孤身邊,孤為求自保隻能這麼做。”司馬遹又很認真地想了想,繼續說道:“說來也真是不可思議,孤竟然向一個認識隻有兩日的人講出藏在心底最深的話……陳舞,你是特別的!”
看著司馬遹炙熱的眼神,我張了張嘴,卻一個音也沒有說發出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正在我不知所措、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渾厚的男聲猶如天籟在我耳畔響起,“小舞,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陳巳?他回來得太是時候了。
我急忙探身張望,興奮的表情和司馬遹一臉陰沉形成鮮明對比。
陳巳走近湖心亭,見了司馬遹在此,忙跪身下拜,“卑職不知太子殿下在此,禮數不周,還望殿下恕罪。”
“你是何人?”司馬遹的臉拉得比茄子還長,顏色比黃瓜還綠。
“卑職原是東宮護軍,後奉您的旨意,護守總教院。”
“孤記得了,你叫陳巳,對嗎?”
“卑職正是。”
“好個大膽的陳巳,你身為護軍,卻不遵禮法,竟敢直呼總教頭其名,你該當何罪?”
--------------------------------------------------------------------------------
周末生活沒有規律,更新比平時稍微晚了些,不好意思啊~
接著求票,各位走過路過的童鞋們,請留下你的粉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