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依舊是陽光曬落的午後,白牆上靜臥著古樸寧靜的掛鍾,微風撲向方格式的玻璃木窗,震蕩過後卻吹散窗台上青澀少女耳際憂鬱的發絲。
“不知道晨哥回來了沒有?真是的一個人天南地北的去玩,也不帶上我。”少女看著窗外高大的梧桐樹,望著一片隨風而落的黃葉,自言自語道。
這女子是從小與肖晨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趙如煙。趙雲煙天生麗質,而且出生名門,她父親也是一方巨商,家財萬貫,雖然比起肖家還差很遠,但實力在商界也是極強,每年的財富榜上都能看到趙氏的名字。趙家之所以有如此成就,卻是一直仰仗著肖家,趙雲煙的父親趙懷德與肖淩空是極好的朋友,若不是得到肖淩空的幫助,趙懷德如今很可能還隻是個打工仔而已。
肖晨與趙雲煙同一年出生,兩人從一出生開始似乎就被栓在了一起,一起玩耍,一起上幼兒園、小學、初中,一起接受請來的各種才藝老師培訓,除了每晚回各自的家以外,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有時候好得連肖冰都嫉妒,委屈的跑到母親那裏告狀,說哥哥不疼她了。
上中學以後,兩人漸漸的長大,也明白了男女之間的事情,青澀的成長悄然改變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由以前單純的玩伴漸漸生出了男女之間的曖mei,又漸漸的演變成了真正的愛情,雖然兩人今年都才十五歲,但這個年代,十五歲早已成為了戀愛的年紀。
正當趙雲煙靠著窗台,遐想著再次見到肖晨的場景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媽媽的喚聲:“煙兒,快到客廳來。”這聲音很嚴肅,或者說是有些急促。
趙雲煙本來不想去的,但感覺倒母親的怪異,有些疑惑的邁著蓮步,緩緩的走向客廳。
“煙兒,你快看!”見女兒進來,雲煙的母親迫不及待的直指廳中巨大的液晶電視,說道。
趙雲煙順著屏幕看去,原來是要聞報道。
“下麵為大家播報一則震驚中外的消息,今天北城警方正式公布,著名的跨國集團肖氏集團董事長、我國最具實力的民營資本家肖淩空前日在駕車前往在北城舉行的國際金融家峰會途中,在途徑普門立交橋時座駕突然起火爆炸,不幸身亡!……”
趙如煙看到這裏,整個人如同雕像般呆立了,一雙美目鼓得老大,小嘴張到了一個巨大的弧度,震驚無比。“肖伯伯出事了!那晨哥?”呆立在半響,趙如煙終於緩緩的說出這句話來,一想到肖晨時,趙雲煙立刻無比緊張起來,銀牙一咬,轉身便欲奪門而去,直奔肖家。
然就在趙如煙快到門口時,廳門卻被人大開了,一個身體精煉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見趙如煙的動作一把將她拉住,道:“煙兒,你幹嘛去?”這男子正是趙懷德。
“我要去肖家!”趙如煙掙紮著要擺脫父親的大手。
“你給我回去!”趙懷德一聲怒喝,拽著趙如煙就往回走。被父親當頭一喝,趙如煙頓時驚住了,從小到大父親對她都是嗬護無比,從來不在她麵前大聲說話,今天卻是突然變了。趙如煙頓時覺得委屈,鼻子一酸,就哭了出來。
“你對孩子這麼凶幹嘛?!”見趙懷德吼如煙,趙如煙的母親微怒的道。趙懷德放開如煙,歎了一口氣,一臉凝重的道:“如今肖老爺子失勢,肖淩空死,各方麵勢力都盯中了肖家,肖家四麵楚歌,我估計不出幾天各種噩耗將接踵而來,如今若再與肖家親近,到時候我們也會被牽連的!”
趙母聽趙懷德這麼一說,也知道其中厲害關係,將哭泣的趙如煙拉入懷裏,一時間也不再說話。
肖家大宅,如今已是一片黑白之色,大門處掛上了黑紗挽聯,大門直通中央客廳的路上也鋪上了黑色的地毯,一朵巨大的白冥花肅立在客廳大門的上方。今天是正式祭奠肖淩空的日子,肖家所有內外親戚,肖淩空生前的好友,商界的各種朋友都被通知前來拜祭肖淩空。
肖晨穿著孝衣,頭戴白紗一直跪在父親的靈位前,旁邊則是母親和肖冰。祭奠儀式從早上八點開始,現在已快到正午,然許多平日裏與肖家交好、巴結肖家的人並未出現,其中最受肖家人關注的便是趙家,這個平日裏表現得與肖家生死與共,受過肖家無數幫助的人居然連祭奠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