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裕,你去查查這城裏還有多少人?”
“是。”沈文裕一板一眼盯著陸嘉霖,小心翼翼詢問,“這娃子呢?”
“年齡這麼小。”陸嘉霖隻掃一眼,那被陳大兵喊小木子的男娃撲通一聲跪地,“陸隊長,你救救我啊,我是被陳大兵脅迫的。我,我……”
“你有什麼苦衷你都說出來,我們陸隊長會給你做主的。”沈文裕點點頭,陸嘉霖不耐地盯了他一眼,“沈文裕,你很閑嗎?”
“是是是,我馬上就走。”
沈文裕一溜煙就跑了,房間裏隻剩下陸嘉霖和小木子,陸嘉霖收拾著手上的粉末,“你說吧,這裏沒外人了。”
小木子直接垮拉下腰間的褲子,苦著臉,“陸隊,我,從小就淨身了。”
“你多大,就淨身?”
陸嘉霖盯著麵前光禿禿的下體總覺得自己身體涼涼的,眼前的小木子眼神迷離空洞,壓根沒有精氣神。
“我……我8歲就淨身了,我今年,16歲。”
“現在不是舊社會,褲子穿上站起來說話。”小木子哆哆嗦嗦係上褲腰帶,“陸隊長,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陳大兵他作威作福,在這城裏當起土皇帝,看上哪家的女娃子就搶,所以這城裏才沒人了。”
“隻有這樣嗎?”
小木子搖頭,潸然淚下,自顧自用袖子揩著臉上的眼淚,“城裏麵沒人敢種地,一種地陳大兵就征稅,大家夥都苦不堪言。”
‘嘭——’
陸嘉霖狠狠一砸手裏的袋子,小木子嚇了一哆嗦。“我說,我都說。”
“我是他的十三房。”
“?”
陸嘉霖一臉詫異,小木子跪在地上重重磕著頭,“陸隊,我小木子要是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陸嘉霖想不通,男人和男人……
“陳大兵,他這些咋來的?”
小木子臉色一白,比死上三天三夜還要白,見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陸嘉霖步步緊逼,“你要是說實話,興許還能從輕處罰。你要是跟陳大兵一起狼狽為奸,那……”
“是從外邊,外邊來的。陸隊,我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小木子一個勁磕頭,那額頭都磕紅了都沒敢停止。
“陸隊,都是陳大兵啊,他跟外邊有聯係,不僅把我們的布防圖給別人,還……”
陸嘉霖壓根沒想到陳大兵有這麼多罪行。
不僅吸毒涉毒就算了,強搶婦女、強行征稅,這玩意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土皇帝了吧。
“那你,你前麵的十二房呢!”
小木子立馬起身,陸嘉霖有些被嚇到,“你要幹什麼?”
小木子哆嗦著,“陸隊,她們都被陳大兵關在地窖裏麵呢!平時我就送送飯啥的,這些天城裏沒收入,陳大兵又天天吸那東西,不知道,不知道……”小木子忐忑的目光一下子讓陸嘉霖的心咯噔一下。
“胡裏,趕緊帶人跟上。帶路!”
小木子帶著陸嘉霖彎彎繞繞到了後麵的巷子,陳大兵果真跟土皇帝一樣,修著江南別苑,偏偏在後麵巷子有一座特別空曠的雞棚。
那建築一看就格格不入。
“開門。”
小木子從口袋裏抓出來一把鑰匙,鑰匙上纏著一根白繩子,又黑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