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訣》本來應該歸多情子所有,可惜多情子大哥已經做古,哎!多情子才是真正的亂世英雄啊!”段木子歎道。
“師兄,你現在還猶豫不決?”玄月生氣的道。
“其實,師父這本《六合訣》給我的時候就是要我找一位真正的英雄才能練《六合訣》你知道嗎?”段木子心事重重道。
“師兄,你……”玄月氣得都要哭了。
“師……師兄……”福兒也著急了。
“看來是時無英雄啊……”段木子說罷眼淚都流了出來接著道:“其實師兄也早有打算,這次《六合訣》重新回來,師兄一定好好研習,往後行走江湖也多幾分膽識,再者,師兄也該把江湖恩仇了結,你們就幫師兄打聽一下安良的下落好嗎?”
“這就是嗎!其實很多事情都因《六合訣》而起,紮葷雨為得《六合訣》而來中原,紅袖姐姐的死也與《六合訣》有關。好了,師兄隻要你開始練《六合訣》,玄月和福兒保證天天幫你打聽安良的下落。”玄月轉憂為喜道。
“福兒……天天……陪……陪玄月……去找安……安良……”福兒也高興道。
“誰要你陪了?”玄月不高興的指著福兒道。
“那……我……我自己……去找……還……還不行嗎……”福兒嚇得縮著頭道。
“這還差不多,走了!”
玄月說著走出了窯洞,福兒也跟著她走了,段木子看著他們的樣子無奈的笑了。
段木子見玄月、福兒走了以後自言道:“都是師兄之過,連累你們受苦。”想到這他又思緒翻滾無法平靜,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師父說話的聲音:“不到生死悠關之時,不可打開此木匣。”這是一種承諾,一種信任,如今《六合訣》又回到了木匣裏麵,回到了他的身邊,段木子把它當做一個久違的朋友突然見麵一樣親熱,因為這本《六合訣》已經浸透了血的《六合訣》。也許當初師父不讓他那麼早練《六合訣》是怕他年少氣盛,而失去自我,但是,難道師父就沒有替他想過《六合訣》會為他帶來這麼多災難嗎?難道要成就一番偉業必定要犧牲那麼多嗎?段木子一直在窯洞裏走來走去,一直到中午,福兒帶來一大包吃的東西,玄月拎著一瓶酒回來了,福兒一見段木子就道:
“師兄……福……福兒……玄月買……買了四個……紅……紅燒豬蹄……還……還有饅……饅頭……”
“師兄,吃吧!還有酒。”玄月把酒遞給段木子坐下來道。
“福兒吃……吃了一……一些……還……沒飽……”福兒把吃的東西放下來似乎是聲明道。看他那樣子生怕別人會一口把它吃完似的。
“真是呆瓜!這福兒在外麵沒轉多久就想到了吃,所以就回來了。”玄月笑道。
“嘿……我……我的豬……豬蹄……”福兒也不管那麼多隻管吃自己的。其實福兒也不是沒想過,自從三人東奔西跑就沒過過安穩日子,如果哪天咱們再遇上楊躍就是三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就說上次要不是瑤池聖母的出現,恐怕咱們早就命喪黃泉了,所以還是多吃點比較實在。
段木子見此心裏真不是滋味苦笑道:“吃吧!玄月你也吃。”
“師兄,給你。”玄月拿過一塊豬蹄遞給段木子。
“你自己吃,師兄吃饅頭就可以了。”段木子拿起饅頭道。
“師兄,客氣啥?等會就沒有了。你看福兒。”玄月笑道。
“你們……不……不吃啊……給……給我……”福兒伸手就要在玄月手裏去搶豬蹄。
“這是師兄的。”玄月不高興道。
“玄月,讓福兒吃吧!師兄有酒就好了。”段木子抿一口酒道。
“我才不給他,我自己要吃。”玄月小嘴撅起來就把豬蹄塞到自己的嘴裏。
福兒見此咽下大口的口水。段木子看著他們真是哭笑不得。
吃過飯,喝過酒後,段木子有點昏昏沉沉,他走到窯洞裏麵,拿出那個跟了他十幾年的包裹打開木匣取出《六合訣》,他看了看和《六合訣》放在一起的玉簫,他索性拿在手裏把玩一下,見那玉簫的末端銘文:“長風破浪”四字,依稀可見,於是,段木子試吹了一首簡單的曲子,說實在的他本來是不會吹簫的,隻是閑來無聊,亂吹一通,曲子還是師父以前教的道教樂曲,現在竟然能吹出簡單的曲子對段木子來說已經很有成就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吹得是什麼樂曲,這首曲子悠揚抒情,帶有古韻鬆風之意,也許這曲子對平靜他現在的心情還是有一點作用的,段木子是這樣想的,但事實卻恰恰相反,這平靜的樂曲仿佛把往事給他來了一個回放,父親仕途不順;母親被害;公孫大娘、杜紅袖、多情子、玉真公主、珠湖寨三位大哥、梁大等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他麵前消失,難道他段木子還要這樣忍下去嗎?難道麵對國仇家恨他能無動於衷嗎?楊躍、紮葷雨等人就讓他們這樣橫行下去嗎?難道我段木子就甘心做弱者嗎?他想到這,驟然停下了簫聲,扔下玉簫,重又拿出了《六合訣》,他用衣袖擦了擦書上的灰塵,因為這是師父一生的心血,幾經周折才又回到他手裏,如今,《六合訣》對他來說意義非常。段木子翻開了《六合訣》,映入眼簾的便是《六合訣》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