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王玉霜把段木子招到已修繕好的議事廳,王玉霜叫丫鬟沏了兩杯茶,玉霜開門見山道:“細叔,這些日子你們在我珠湖寨辛苦了。”
“說這話不是見外嗎?”段木子道。
“是啊!客氣話霜兒就不說了。細叔,你們什麼時候走啊?”王玉霜淡淡的說道。
段木子看了看現在穿一身戎裝的霜兒,然後,不緊不慢的道:“我還沒決定。”
“細叔,你不要為了我珠湖寨的事窩在這裏。”
“怎麼能這樣說呢?你們珠湖寨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們怎麼能走呢?”段木子疑惑道。
“我知道,但是,你總不能因為我們珠湖寨的事而一直拖累你吧!這樣霜兒怎麼過意得去。”
“這不是過意得去不去的問題,而是安危問題,萬一官兵再打過來怎麼辦?”
“不會的,官兵如果要打的話早就來了。因為他們知道珠湖寨已經被他們折騰完了,再折騰下去對官府也沒什麼好處,再說我們這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何況安賊橫行官府都人人自危,所以珠湖寨暫時沒事的。”
“說得也是,那重興珠湖寨也還有很多事要做。”
“細叔,難道我會讓你陪我做這些事情嗎?你堂堂的段大俠怎能再為了我珠湖寨再窩在這?你應該去做你該做的事。”玉霜幾乎是生氣的說道。
“霜兒,看來你真的長大了。”段木子點點頭道。
“細叔,如果你把事情辦好了就回珠湖寨,我們一起在這山水之間經營這珠湖寨怎樣?”王玉霜略帶羞澀道。畢竟霜兒還是姑娘家。
“好哇!這是好地方。山上有柴,水裏有魚,還可種種地,嗯!細叔一定會來的。”
“段大俠、王寨主”
這時,法遠大師走了進來道。
“大師!”段木子和王玉霜忙招呼道。
“大師,傷勢好些沒有?”段木子關心道。
“承蒙二位關照,好多了,你們看現在都能走了。”法遠大師微笑道。
“段某是沒幫什麼,倒是霜兒費了不少心。”段木子道。
“哪裏,哪裏,都是江湖中人,大師就不必客氣了。”玉霜笑道。
“可恨,我師弟法緣害貧僧到這步田地。”法遠傷感道。
“大師,實不相瞞,你的那位法緣師弟,實際的俗名叫什麼您知道嗎?”
“貧僧不知。”
“他的俗名叫:楊躍是楊國忠的兒子。”
“不會吧?”法遠吃驚道。
“千真萬確。”
“怎麼可能?那他不是騙了我們少林寺,騙了我們方丈。不行,貧僧要馬上去少林寺把這事報告方丈。”法遠萬分激動道。
“大師,您切莫罔動,說不定法緣就在山外等你。”段木子慎重的說道。
“是啊!細叔說的對,大師請三思。”王玉霜也勸說道。
“那怎麼辦?”
“大師,先養好內傷恢複功力後再說好嗎?”段木子道。
“看來隻好如此了。”法遠萬分無奈道。
段木子一想到法緣便對霜兒道:“如果法緣來你怎麼辦?”
“我現在珠湖寨有這麼多人還怕他法緣嗎?隻要他法緣敢來,我珠湖寨的亂箭機關就是為他準備的。”王玉霜胸有成竹道。
“好,這細叔就放心了。”段木子放下茶杯道;“看來細叔真的可以去辦自己的事了。”
“段大俠要走啊?哪帶貧僧一起去好嗎?”法遠聽段木子說話的意思是要離開珠湖寨便趁機問道。
“我本來也想帶大師一起北上,隻是大師的身體恐怕受不起長途顛簸。”段木子關切道。
“沒事的,貧僧本就是練武之人這點傷痛算什麼。”法遠堅強道。
“不行,大師您不能去。大夫說大師最少還要修養兩個月左右,否則會有生命危險。”王玉霜道。
“危險,危險,你們知道嗎?法緣帶著十三棍僧才危險。就是貧僧這條命不要了,如果能扳倒法緣為少林清理門戶,貧僧的生命又算得了什麼呢?嗬……”法遠氣極而咳道。
“所以大師更要養好身體才能扳倒法緣哪!”王玉霜再次勸說道。
“是啊!您先養好身體再從長計議。”段木子也補充道。
“貧僧知道你們是擔心我被法緣暗算,所以才不讓我走。好吧貧僧就修養兩個月吧!”法遠無奈道。
“這才是嗎,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玉霜安慰道。
“好吧!那細叔該去準備了。”段木子起身道。
“貧僧也該吃藥了。”法遠踉踉蹌蹌往外走。
王玉霜也起身送段木子和法遠大師出了議事廳,再回到她所坐的虎頭椅上,如今珠湖寨的事情總算理出了一些頭緒,王玉霜坐下後靜了靜,再理了理額前的發絲,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