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有罪,玄空有罪呀!”玄空說道痛哭不已,“望恩師指點迷津。”
“道之道以仁義為先,無仁無義豈為道。”
“恩師的意思是讓玄空見孩兒木子。”
“前世因今世果,即使逃避也不能改變因果輪回。”
段木子和福兒等了幾天,決定再去玉真觀。段木子心想,見不到玉真公主他就永遠也見不到母親。師父已仙逝,也不知道玉真公主知不知道此事,所以他不能放棄,不管等多久他都要等到玉真公主願意見他為止。這天,他們倆人又來到玉真觀,索性還找那位小道姑。段木子帶著福兒進了玉真觀,迎麵恰巧又碰見那小道姑,段木子上前道:“請問小師傅,今天持盈法師在嗎?”
段木子心想,說不定今天又要吃閉門羹。沒想到這位小道姑今天的口氣好了許多,並說道:“施主,請隨我來。”
這次這位小道姑才正眼看了看段木子,段木子也打量了一下她,十四、五歲的年紀正值豆莞年華,段木子看她的時候她馬上回過頭去麵露羞愧之色。小道姑領著段木子先進了後堂,不多久便進了養心齋。段木子放眼一看,那正在打坐的不正是玉真公主嗎?雖然他們相見時隔將近十年,但玉真公主的風采仍不減當年,依然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法師,段施主帶到。”小道姑道。
“晚輩段木子拜見玉真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裏沒有公主,隻有玉真道長或持盈法師。”玉真公主終於開口發話,“木子請起。”
“謝玉真姑姑!”
“玄月,你先退下。”玉真公主吩咐道。
“是!”小道姑玄月應聲而去。
“玉真姑姑,自雲台山一別將近十年過去,木子無時無刻不想著您,但又不敢來拜見您,因為我的身世您不想告訴我,說明其中必有原由。”
“這些就不必談了,木子你如今已闖江湖將近十年可有收獲?”玉真公主問道。
“收獲倒不敢講,但已知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段木子答道。
“這便是收獲。師父近況如何?”
“回姑姑,師父已駕鶴西去。”段木子說到師父已是熱淚盈眶。
“師父雖年事已高,但身體並無異樣,是何緣故使師父突然仙逝?”玉真公主聽此消息心情萬分沉重,承禎道長也是她的恩師啊!
“這一切都是國師軋葷雨所為。他用聖旨師父要九轉之丹和《六合訣》,可是九轉之丹世間絕有,師父也不想《六合訣》落到軋葷雨手裏,師父乃命福兒下山找木子然後坐化身亡。”
“軋葷雨如此歹毒。”玉真公主恨道:“此國師乃突厥巫師,十年前,受安祿山的舉薦,以‘障眼法’取得聖上的欣賞,乃步步為營,如今已是我大唐的護國師,這軋葷雨也曾到我玉真觀問起師父下落,說是為聖上求長生不老丹。本宮未曾告知,沒想到皇兄竟然下了聖旨準他去求長生不老丹。其實軋葷雨為聖上求丹是假為自己求丹是真,因為他在突厥便知道師父可煉六轉之丹,所以他要師父要九轉丹是假要六轉丹才是真。”玉真公主把她知道的娓娓道來。
“玉真姑姑您怎麼不把這些事情向皇上稟明?”段木子疑惑道。
“如今太平盛世聖上自以為用人得當,他那裏聽得進逆耳忠言。可歎師父舍生取義不愧為道家一派宗師。”
“師父之死雖取義成仁,隻可惜被奸人所害,段木子必報此仇。”段木子說著又咳嗽起來。
“道門清淨地怎能有仇恨之心。”玉真公主不高興的說道,然後見木子咳嗽又關心道:“木子怎麼了?是不是那不舒服?”
“受了點內傷不要緊的。師父有遺言說木子的母親就在玉真觀,姑姑能否讓木子見母親一麵?”段木子說罷跪在玉真公主麵前。
“事情瞞了這麼多年,你還想追問?木子,你難道就不恨你的母親嗎?”
“母親一定有她的苦衷,木子從來沒想過要恨我的母親,隻想能見她老人家一麵。”
“既然如此,木子隨姑姑來吧!”玉真公主起身為木子引路,行至後院深處玉真指了指裏麵一間房舍道:“這就是你母親的住處。”
他們推門進去見玄空正在打坐,玉真公主道:“玄空,這青年便是你愛子段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