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西有一瞬間的恍神,仿佛像是突然想通了件事情。
沈淩看著此刻陷入沉思的鬱宴西,不由的輕歎了口氣,說道:“鬱哥啊,你說誰能想到平常在商界中殺伐果斷的男人,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想不明白。”
其實要是解釋的話也能解釋的清楚,畢竟鬱宴西從小的家庭就不和諧,父母兩人更是貌合神離,而且他母親從小就幾乎是拋棄了他去了國外。
他父母名義上是夫妻,實際上都隻不過是各過各的。
所以可能在鬱宴西眼中也是這樣,他扭曲的婚姻觀認為也應該是這樣。
蔣特助到底在宴會大廳裏找尋著鬱總的身影,總算是找到了,忙不迭的跑過去,小聲的說道:“鬱總,顧秘書出事了。”
鬱宴西手中的高腳杯應聲而碎,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沈淩看著他這麼大反應,被嚇了一跳,連忙跟著站起了身子。
“怎麼了?”
蔣特助看了眼一旁的沈淩,又看了眼鬱總,詢問他的意見。
鬱宴西擺了擺手,示意特助繼續往下說。
“我們的人看到顧秘書今天出門的時候,被人綁到了麵包車裏麵,現在車子正在朝著郊外開去。”蔣特助臉色凝重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提起這種事情不合適,可是鬱總特意囑咐過了,隻要是關於顧秘書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彙報。
所以哪怕是在這種場合,蔣特助都要硬著頭皮彙報。
“車子盯緊了嗎?”鬱宴西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連忙問道。
蔣特助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人一直都緊跟著,現在還不確定對方是什麼意圖,所以我們不敢貿然攔下。”
“好,繼續跟緊了,現在帶我過去。”鬱宴西說完鬆開了領結,作勢打算離開。
蔣特助跟沈淩兩人皆是一愣。
沈淩聽得雲裏霧裏的,不過看這架勢鬱宴西是打算離開,連忙勸道:“你這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今天可是你的訂婚宴啊?你難道就這麼打算離開了?”
聽到顧明珠有危險,鬱宴西整顆心都捏在了一起,哪裏還有心情參加訂婚宴。
他眉頭緊蹙道:“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了再說,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罷,跟在蔣特助的身後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沈淩瞬間愣在了原地,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今天是鬱宴西的訂婚宴,然而主人公卻跑了?
現在卻要把這個棘手的爛攤子交給自己解決?
沈淩光是想想就覺得頭大的不行,可是也隻能讓自己硬著頭皮亂來,畢竟這可是鬱宴西的場子,要是給他搞砸了的話,自己往後肯定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啊……”他不由的仰天長嘯。
“南小姐……剛剛傳過來消息,鬱總剛才神色緊張的走了,聽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伺候在南知畫身邊的小保姆,顫顫巍巍的說道。
幾乎是話音剛落,南知畫登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宴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