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蔣小曼在自己的臥室中,用隱形墨水給黨組織寫著報告書。雖然她自己都認為是否加密沒有任何意義,張浩絕對知道自己的行為,不過畢竟還是盡人事聽天命麼。1938年1月1日
自從劉娟秀小姐離開上海之後,張浩沒有做任何的行動,他的那些被他稱之為【子單元】的奇怪生物......對不起也有可能是機器,反正就是那種東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那個可愛的小生命琳則被劉娟秀小姐帶走了。我雖然嚐試詢問張浩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在這件事上他的嘴很嚴,僅僅是說最高領導人會見我,到時候是否告知則交給最高領導人判斷。
最高領導人就是張浩和劉娟秀口中的大小姐麼。真是撲朔迷離。
1月3日
今天張浩沒有帶著我自己出門了,這在以往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那個色鬼很喜歡身邊有女仆的感覺。今天他乘坐著德國大使館的車輛離開了別墅,據說是去和日本領事會晤了。但是晚上回來後,嘴中不停地嘟囔著“該死的小日本”
吃飯的時候還專門叫西餐店送了一份牛排,不停地用刀子和叉子在上麵叉,貌似那片可憐的牛肉就是小日本一樣……由於一副我很煩不要靠近的表情,所以我沒有詳細詢問……
1月4日
今天和昨天一樣,早早的就乘坐德國大使館的車離開了,晚上才回來。回來第一句話就是“該死的小日本”,不過今天我詢問了事由.張浩告訴我他正在和該死的小日本談論贖買戰俘的問題……因為國軍潰退在淞滬戰場上留下了將近八萬戰俘,張浩說那些戰俘日本人留著也是麻煩,他們的後勤補給根本就搞不定那麼多人的糧食問題,而且還要給占領區的平民供給,就算是一個戰俘一天隻有3個饅頭或者窩頭,八萬戰俘一天也要24萬個饅頭或者窩頭。所以贖買戰俘就是給他們減負,那些不識抬舉的小日本,好心當做驢肝肺。當然了這是張浩自己說的,我可從來不認為他對日本人有什麼好心。雖然張浩與其背後的組織政治傾向不明,但是這支隊伍是一隻抗日的隊伍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1月5日
對不起,我向組織檢討,自從在張浩身邊後,莫名奇妙的安心了很多,警惕性也不強了,昨晚有客人來了我竟然不知道。
今早張浩給了我一個手提箱,我打開手提箱後,發現裏麵密密麻麻擺滿了青黴素,天哪……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雖然張浩曾經說會給我們一批,但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快……想到當初為了兩支,咱們付出的那麼大的犧牲…我……我……哎……
不過壞消息是,這一箱子青黴素是他們組織給我們最初也是最後的支援,為了籌備贖買戰俘的資金,他們組織已經決定賣掉青黴素工廠……這是現在世界上為一個正式投產的工廠,雖然他們出賣了專利,但是其他的工廠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建立起來。這可真是巨大的犧牲。同時也間接證明,那些戰俘對於張浩他們組織是非常重要的。今天張浩沒有去和日本人會晤……似乎在調整情緒。
1月11日
從6號到今天,張浩一直都在和日本人談判,每天晚上依舊回來叉牛排。“該死的小日本”已經快成口癖了……
1月17日
貌似談判有了進展,日本人答應叫張浩他們贖買戰俘。在我的詢問下張浩並沒有對我保密,告訴我他們以【蘭芳複國軍】的名義,用了幾乎等價於9000萬的物資來交換那些戰俘,天哪!平均每個戰俘1125美元……我真是無法理解這個數字,而張浩後來告訴我現在中華民國的人均產值隻有23美元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數字的可怕。1125美元要我們現在一個國民幹48年才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