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爺,他被李長空稱為老狐狸,他是大猛的爺爺,但是他這重身份的背後,和他臉上的那條長疤一樣,是個不為外人知曉的秘密。
他矮小的身材,粗布麻衣般的穿著,一雙腿有失文雅的盤在沙發上,就像個普通的老頭子一般,但就是這個人,在李雲戲謔郭旗的時候,他輕描淡寫的喊了聲慢著。
一時眾人愕然。
李雲看著那個盤膝而坐的老頭子,心中有著不滿和疑惑,卻礙於父親曾經的吩咐,不敢造次,隻得問道:“老前輩,有什麼吩咐。”
如果說在座的大多數人,對那個老頭子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條讓人惡心的疤痕,不過此時看到李雲對其如是尊敬,一時間,眾人盡皆迷惑不已,有些個年輕的後輩,在人群後甚至都開始打聽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了。
齊三爺,一臉笑意,若是沒有那道長疤,或許就是彌勒佛轉世了,慢吞吞的說道:“我沒什麼吩咐,就是想說,你們能不能把話挑明了說,背裏的陰招、見不得人的手段該用的都用了,說話上也就別藏著、掖著了把。”
齊三爺一句話說的。
郭旗、清候笑了,笑的看著大猛,為他這個直接的爺爺而表達感謝。
李雲有些憤恨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卻發現李長空正惡狠狠的盯著秦俊狂的方向,秦俊狂冷意森然的臉上,勾勒出一絲笑意,扭頭看了眼一旁的王家後生,一旁坐著王家、武家等等各個也是或喜或悲。
“老先生說的沒錯,李長空,你們今天的場子是怎麼安排的,說出來給大家夥聽聽啊。”輕蔑的聲音脫口而出,清候說著回頭,囂張的看著強忍著一身不滿的武清陽,“還有些事情,咱們也一並解決了吧。”
樹欲靜,而風不止焉。
郭旗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和他坐在一起的三個人,忠厚老實、愣頭愣腦的大猛;膽大包天、背景不明的齊家老爺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輕狂浪子武清侯。郭旗有些滿意這個組合,嘴角微微一揚,盡管知道涵雅姐和心愛的依兒十有八九落在了李長空的手裏,不過此時依舊是自信滿滿。
“長空,在這的都是明白人,你就直說吧。”秦俊狂冷冷的說道。
秦俊狂一句話,仿佛是下了旁人聽不懂的命令,身旁長老、身後手下,一齊捏緊了拳頭,一臉殺意的看向了李長空方向。
李長空先是被武清侯擠兌的下不了台,此刻又被自己請來的齊三爺將了一軍。
李長空滿腔怒火、一身不滿,不過一代梟雄如他,頃刻間穩住情緒、壓住怒火,上前一步將李雲扯到一邊,對著虎視眈眈的秦、郭兩桌,傲氣衝天的說道:“秦俊狂,你如果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你就不該如此的囂張,郭旗,你如果知道柳涵雅的下落,想必也該讓你的人收斂一些吧,齊老三,如果你還記得你是因為什麼而來的,就該給我把隊伍站好。”
“哼。”李長空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倒是不怕在外地人麵前丟我燕京城的臉,李雲,安排開打。”
“是。”李雲收到父親指示,嘲諷的看向秦、郭二桌。
李長空憤懣衝天的拋出了一大段話,卻是一刀刀的切在了三人的心口之上。
秦俊狂來此,正是為了和李長空一爭高下,郭旗、李雲誰勝誰敗,賭注就是秦俊狂的親女兒和秦家五大堂口的歸屬,郭旗贏了,秦俊狂用五大堂口換得女兒,郭旗輸了他就不得不把女兒嫁給那個他怎麼都看不上的李雲。
秦俊狂對秦依的寵溺向來讓旁人咋舌,可是卻擋不住這個大小姐性子的女兒,為了郭旗那個傻小子一頭栽進了火坑之中。
秦俊狂看了眼郭旗,卻見被別人望他心口上捅了一刀,依舊沒什麼動靜的郭旗,心中有些期待。
郭旗來此,一是因為李雲的挑釁、東城的安排,在二就是為了涵雅姐和秦依了,郭旗手指有節奏的扣著桌麵,沒動聲色,這是他的習慣。
但是他身後的風兒、清候一眾皆是有些失措,他們自是沒想到,這比試的背後竟然還有這些。他們兩人是因為複仇而選在站在郭旗身後的,但是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可能失敗的郭旗。
大猛在一旁對著自己的爺爺小聲的問東問西,還一邊請求著爺爺幫幫他的兄弟。老爺子一臉不置可否的神情,隻是扔了兩個字給自己的孫子。
“看戲!”
一眾人等各懷心思的瞪著李雲手下的安排,畢竟事情到這個份上了,就隻能等郭旗和李雲眾人比過之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