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群臣退開,那擋在天鴻麵前的武先生也退得沒人影後,歐陽正華朝巫天鴻揮了揮手,說道:“賢侄,你隨我來!”
等兩人來到禦書房,歐陽正華把下人都喚退了。然後吩咐讓巫天鴻座在兩邊的一張椅子上,然後站在天鴻前麵打量著巫天鴻,怪不得有點眼熟呢,原來是巫家之後,於是開口說道:“賢侄怎麼稱呼啊?這令牌的主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巫天鴻必恭必敬地說道:“回叔的話,在下就是囂張跋扈,草見草哭,獸見獸泣,玉樹臨風,閉花羞月,沉魚落燕,無敵大男人巫天鴻,這令牌的父親給我的。”
歐陽正華“哈哈”一笑,開口說道:“沒想到賢侄還有這等稱號啊,你父親是叫巫滿天吧?母親叫何秋月吧?他們現在可好?”
天鴻一聽到問母親,神情有點黯然,輕輕地回答道:“家父一切都好,隻是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
歐陽正華一聽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啊,讓我羨慕的神仙眷戀,現在就剩下你父親了。對不起,小鴻,自從你們父母隱居後,我們從沒有通訊過,不知道你母親過世了。”
天鴻黯然地說道:“沒關係,這十幾年都過來了,我習慣了。”
歐陽正華拍了拍天鴻的肩膀,問道:“對了,小鴻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何事啊?”
“父親讓我到正華叔這裏曆練,說正華叔最近有難,讓我過來幫忙!”巫天鴻如實地說道,他父親讓他到了這裏,一切都聽歐陽正華的,對於父親的話,他一般不會忘記。
歐陽正華眼睛一亮,拉著天鴻的手就朝外麵走去,邊走邊說:“小鴻不提,我倒是忘了,快隨我來,有個事情正好要你幫忙。”
天鴻不由自主地跟著歐陽正華,邊走邊問:“叔,什麼事情這麼急啊?你也等我休息幾天啊,我能找到你不容易啊。你不知道,那老爺子出門也沒給我錢,讓我一路上出了好多洋相,剛到西露州……”天鴻開始嘮叨了。
歐陽正華這一路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現在滿心希望這次天鴻到來,能解決自己的這個大難題,自己女兒的性命可比什麼都重要。
等來到一個別院門口,從裏麵傳出濃濃的藥味。走進院子,見裏麵有很多人正在忙碌著,院子裏擺了很多桌子,上麵擺了各種各樣的藥,歐陽正華把院子裏麵的人都給驅走了,然後才走進的院子裏的一個房間,天鴻一打量,就知道是個女人住的地方,裏麵還有兩個丫鬟,等把那兩個丫鬟也叫出去後,歐陽正華才說道:“小鴻,小女前段時間被人偷襲,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結果那刀上有毒,你快看看,能解不?”
這時天鴻才朝著那大床上看去,見床上躺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雖然蓋著被子,隻露出個臉蛋,但是那臉蛋非人間所有,閉花羞月不能形容那美,五官如藝術家雕刻上去的一般,沒絲毫的不協調感,那美和紀玟玟的美有得一拚,隻是那臉蛋上隱隱浮現著黑絲,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中了毒,而且已經要侵入腦袋了。
醫者天性,巫天鴻快走兩步坐在床邊,快速地翻看了下床上中毒人的眼皮,然後皺著眉頭對歐陽正華說道:“叔,方便把那中毒的手臂給我看下嗎?”
“方便,方便。”歐陽正華說著小心地掀開被角,然後將那女孩的右手輕輕地抬了出來,掀開衣袖,見那女孩右手有一條長十厘米,寬半厘米的黑色傷口,上麵已經有點腐爛,發出陣陣臭臭的味道。
天鴻仔細觀察了下那傷口,然後小心地靠近那傷口聞了下,又給那女孩把了下脈,眉頭是越來越緊了。
等一切弄完,天鴻對著歐陽正華說道:“叔,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啊?”歐陽正華焦急地說道。
“太晚了,這女人沒救了!”天鴻輕輕地說道。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響雷一樣,震得歐陽正華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摔倒,還好天鴻手快,扶住了他。
歐陽正華老淚縱橫,整個人仿佛又老是好幾年,失聲呐呐說道:“連你都說沒救了,那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都是我不好,女兒,是父皇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