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走到了李岩的麵前說道:“李長老,我是巨靈峰弟子張祥,奉孟長老指令,帶內門弟子白雪歌前往淩霄殿。”說完,那人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李岩查看過張祥的令牌後,對著眾人問道:“內門弟子白雪歌何在?”
白雪歌見來人匆匆,不知出了什麼事,此時聽到李岩詢問到自己,心中暮然一驚,連忙站起來回答到:“弟子在。”
李岩見到白雪歌站起來,指著一旁的張祥說道:“張師兄奉命找你,你跟他走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白雪歌心中一緊,果然,該來的總是要來。雖然很緊張,但是他臉色依然保持鎮定,他摸了摸胸口處,那裏有一塊特殊的令牌,是武判官在他離島前的一夜交給他的,讓他在拜宗無望的情況下拿出來,說是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對於這個說法心中有所猜疑,再加上之前的宗門連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自然用不上。原本他並不想借用這塊令牌,但昨日被滄瀾宗選上之後,他發現自己不得不用。因此在早上背完功課之後,他便將令牌拿出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來,很可能需要借助這塊令牌。
見到白雪歌走到自己身邊,張祥對著白雪歌說道:“孟長老有事找你,讓我來帶你前往淩霄殿,等事情結束我再送你去‘綠鬆堂’,現在你隨我走。”
李岩說完,將自己的飛行法器---白雲,置於地麵,對著白雪歌說道:“上來吧!”
聽到張祥的話語,白雪歌連忙踏上了那個飛行法器上,這個飛行法器並不算大,也就一張八仙桌大小。白雪歌站在上麵暗自用力踏了幾下,發現那朵白雲法器平穩如初,如履平地,白雪歌稍稍放寬心。
“這個法器雖然等階很低,但是很安全也很穩健,你不必太過擔心。”見到白雪歌的小動作,張祥明白他的擔心,便向他解釋道。
聽到張祥這話,白雪歌臉上一紅,感覺像是要燒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見到白雪歌有些窘迫,張祥笑了笑,隻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好玩。“坐穩咯....”突然張祥往白雲裏打入一道靈力,操縱著白雲法器就飛了起來。
一起一落之間,白雪歌就發現自己站在主殿前的青玉石階之下,好似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經從廣場外圍飛到了淩霄殿前,速度快得驚人。
白雪歌順著石階而上,踏了九十九塊石階之後,白雪歌走到了淩霄殿的大門之前。
淩霄殿氣勢宏偉,殿高樓闊,白雪歌站在大殿的門前,望著十幾丈寬的大門,心中頓生渺小之感。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抬起手正準備要敲門。
“進來吧......”突然,白雪歌耳邊傳來了一道傳音,大殿的門徐徐打開。
自大殿大門開啟後,大殿內一片寂靜,白雪歌感覺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自己身上,這種氣氛讓他感覺如芒在背,壓抑的氣氛讓他連頭都不敢抬。
“弟子白雪歌參見各位長老。”白雪歌並不知道淩霄殿內的人都是什麼身份,因此他統一稱為長老,雖不十分貼切但也不會出錯。
大殿內正坐著七個人,除了巨靈峰峰主孟紫興之外,還坐著六個人。
這六個人都是新一代滄瀾宗掌權人物,分別是滄瀾宗宗主左向南,翠雲峰峰主白碎雲,月照峰峰主顧映冬,玉華峰峰主卜書白,雙星峰峰主樂千風和蘇悅。
“這就是我巨靈峰新收的親傳弟子,資質一般,不足以入各位法眼。”在白雪歌入殿後,孟紫興笑著對眾人說道。孟紫興的話語很低調,但是誰都聽出低調中隱含的驕傲。
“哎喲,孟師弟可別說這樣說,你這弟子要是資質一般,那我們各峰之前帶入殿中的其他親傳弟子,豈不是要躲到山洞中去。”就在孟紫興的話音剛落,翠雲峰峰主白碎雲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很明顯,對於孟紫興如此自謙的話語,並不討她喜歡。
“確實如此,剛剛我們幾個人都從‘影月石’中看到了他測試時的情景,你也不必過分自謙了。有這樣的弟子加入,到時‘竹林大會’你們巨靈峰可是不好對付呀。”在白翠雲之後,玉華峰峰主卜書白笑嗬嗬地說道。
七大峰中,各峰的關係也不都是和和睦睦,唯有玉華峰一直追隨著宗主一脈,一直不參與到各峰的糾葛中去,在各種場合保持中立,一副老好人的形象。
三人的話語仿佛還在屋梁間環繞,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震驚了眾人,讓大殿內眾人為之一滯。
“此子的經脈好像有很大的問題。”說話的是月照峰的峰主顧映冬。
月照峰是滄瀾宗內一個比較特俗的山峰,月照峰除了傳授各種術法之外,還會挑選出資質出眾的弟子傳授丹藥典籍,宗門內百分之三十的丹藥都是出之於月照峰之手。而顧映冬便是滄瀾宗的丹藥大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