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弟子哪裏見過這番場麵,紛紛避讓,那兩人化為兩道光影打得難分難解,天河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無奈被流勁散所阻,完全提不上力氣。
秦山越鬥越驚,本來他實力壓上洪剛一頭,可暴怒的洪剛猶如一頭嗜血反撲的猛獸,完全不顧及防禦,全力攻擊,幾番爭鬥下來,秦山竟然漸漸落於下風。
“秦山狗賊!老夫今天就要了你狗命!”洪剛暴怒的雙眼緊緊將秦山鎖死。
“斷喉爪!”
洪剛手呈龍爪狀,一團鐵色罡氣包裹其上,蘊含著極大的力量,衝著秦山而去。
秦山暗叫不好,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個高的怕不要命的,秦山頓時慫了。
正在這時,卻聽有人大喊道:“老頭,你不管這小子死活了嗎!”
洪剛分神望去,隻見一名弟子正拿著刀架在天河脖子上。
“可惡!”
秦山何其老辣,趁著洪剛分神之際,用盡全力轟出一拳。
拳爪相接,巨大的轟隆聲後,秦山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眾弟子見狀,哪裏還管得上天河,全都跑到秦山身旁。
“快!趕緊送到梅大師那裏!”
一眾弟子匆匆離去,剩下一臉痛苦的天河。
因為此時,洪剛正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天河隻感覺腦子發蒙,雖說他與洪剛交情不深,然而也算共患難過,尤其這老頭十分對自己胃口,本來還想請教他冶煉之術。。。
奄奄一息的洪剛向著天河招了招手。
天河吃力地匍匐到他身邊,一把緊緊抓住洪剛的手。
洪剛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來:
“小子。。。我有一事相求,你。。你務必幫我完成,否則我。。我死不瞑目!”
天河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您說,小子力所能及之內,一定完成!”
洪剛猛然吐出一口血來,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藥瓶。
“我。。。我怕是不行了。。這是陰陽轉生丹,你。。你務必要給我的孫女服用,還有,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她從小孤苦。。。我。。。”
洪剛話沒說完,就咽氣了。
天河小心翼翼地把藥瓶收好,洪剛布滿老繭和傷痕的手還在自己的手中,隻是逐漸冰冷,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天河此時感覺到腦子很亂,本來隻是單純的與天蘭來峰城買些東西,沒想到遇到這麼多事情,而現在自己也深陷敵營,想要出逃,必須得冷靜!
天河環顧四周,側院裏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弟子都隨著重傷的秦山而去,天河眼中寒芒一閃,看到了不遠處擔架上的秦山的兒子。
天河突然想到之前雲藥煉製的一種易容藥,雲藥這輩子也就出於好奇煉製了一顆,因為用法太過邪惡,便說這輩子再也不會煉製第二顆。
天河靈機一動,慢慢爬到那混蛋身邊,笑著問道:“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個藥師,說不定能治好你的病呢!”
那混蛋早已被寒氣侵襲得神誌不清,顫巍巍地回到:“我。。我叫秦子林,今年十五。。。”
隻聽噗嗤一聲,還沒等那混蛋說完,天河一刀捅進了秦子林的心髒。
“嘿嘿!我知道了,,你睡個好覺吧!”
天河下手一點不手軟,反正他本就與落塵府有過節,這裏麵沒一個好東西!
天河從納戒之中掏出那小瓶易容藥水,均勻地塗抹在秦子林的臉上,然而用匕首把他整塊臉皮給撕了下來!
天河頓覺惡心,不過這藥水浸泡過的臉皮韌性十足,一扯就整塊的撕了下來,完好無缺。
天河用水稍微清洗一番,便將秦子林的臉皮完全覆蓋在臉上。
那塊藥水塗抹過的臉皮竟然逐漸與天河的臉融合起來,毫無破綻!
隨後天河又把那沒臉的畜生扒了個精光,換上了他的衣衫。然後把這畜生扔進了後麵的廢井之中。
天河逐漸從流勁散的藥力中回複過來,他又抬起了一旁的假山,封鎖住了廢井。
天河最後看了眼死去的洪老,暗暗歎了口氣,然後就躺在擔架之上,服下了一根天寒草。
這天寒草乃是至陰之物,純陽之體的人服用,可以緩和體內的燥熱。正常人服用之後會出現一周的體寒之症,這也是從雲藥的藥圃中摘來的,當時天河還真沒料到能有用上的一天。
過了一會兒,一陣寒氣襲上心頭,天河哆嗦著望了望天。
“哎,我今兒開始就叫秦子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