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一層丹玟一百萬,頓時有不少人慫了,畏縮不前,畢竟十萬的賭金也不是誰都能輕易拿出來的。
這個肥婆名叫胖孔雀,是北山郡金山糧行的當家,金山糧行由他太爺創辦,到她這輩已是壟斷了整個北山郡的糧食販賣,財力可見一斑,隻因她最愛穿戴孔雀的花翎,便得了胖孔雀這一稱號。
“呦~到底是金山糧行當家的,這出手可真夠闊綽,你這一搞,誰還敢跟你玩,賭金池都沒了錢,誰還敢往上加?”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矮小,長著八字胡的小老頭,別看這老頭看似猥瑣,卻是北山郡首屈一指的藥師,據說他甚至能夠煉製五品丹藥,人送外號山鬼。
這時一名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山鬼,你隻要猜對了不就沒事兒了麼,再者說,這裏煉藥術便屬你最高,胖孔雀這是在給你斂財呢!”
這書生乍看平淡無奇,可細心的人看到他大拇指上的那枚碧藍扳指就知道他可不是凡人,這家夥是北山郡赫赫有名的大辯士,周才人,他接手的案子沒有敗訴過,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怕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每一個案子都是天價傭金,那枚碧藍的扳指可就價值連城。
山鬼不友好地瞥了一眼周才俊,他可不想與這家夥逞口舌之快,便坐回座位之中,不再言語。
果然胖孔雀的賭注嚇退了好多人,一炷香的功夫之後,賭金池中僅僅彙聚了一百一十萬的賞金,也就是隻有十一個人參賭,而其中一個便是天河。
天河哭喪著臉,果然不出所料,這老頭是把自己給抵押了進去,若是輸了,自己可就變成別人的奴隸了。
一想到這裏天河就一陣頭疼,不過他心裏也打定主意,若真是輸了,自己來個死不認賬,與老頭撇清關係,以他的實力想逃還是綽綽有餘。
山鬼不屑地淬了口痰,惡狠狠地瞥了一眼胖孔雀,顯然這裏他的勝麵最大,可賭金池卻很少,這局麵可是他不想看到的,這就意味著若是沒有猜對丹玟,靠後期的補價競爭來得到這枚丹藥的話,賭金池裏的錢是遠遠不夠補充的。若隻是相差一層,倒是還能落個十萬,除去自己的十萬賭注,就相當於白得了一枚六品以上丹藥。可若是相差兩層,那麼自己就要倒貼九十萬,別人倒是無所謂,可與他而言這是極不劃算的。
這時候,先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命人給十一位賭客派上筆墨紙硯,每個人都必須在藥衣融化之前寫上競猜品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這枚丹藥的藥衣卻融化得極為緩慢,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凝重,這可是一場豪賭,一百萬一層丹玟啊!雖說這裏都是豪商富賈,可誰也不能輕易地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
此時的老煙杆兒一臉緊張地看著閉目的天河,輕聲問道:“小子。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空氣中藥香越發濃鬱,以天河的經驗與學識,倒是真能分辨個七七八八,大致猜出了其中的五六位藥材。
“百足草,花蛛果,生死蘭,碧君羅。。。。恩。。還有。。。”
正在這時,一股淡淡的幽香突然竄進了天河的鼻子,天河鼻翼動了動,輕‘咦’一聲。
原本統一單純的藥香之中,突然混合進一味奇異的藥香,這股香味很淡,很難察覺,若不是天河鼻子靈敏,一時間還真難以發覺。
天河眉頭緊皺,這股香氣與原本的藥香相性相符,能夠完美的並存,然而天河發覺它們卻不能完全統一,如同破鏡難圓,似乎中間隔著一道縫,不能夠真正地融合一體。
“怎麼樣?”老煙杆兒有些催促道,他看到其他賭客已經陸陸續續地在紙上寫好答案。
“別吵!”天河把老頭一堵,再也不搭理,閉目塞聽,精神高度集中。
“這應該是。。。七品三層。。。”
還沒等天河說完,老煙杆兒就要動筆寫上答案,可天河突然睜開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一臉得意的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