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樓十分好找,城裏最高的那幢塔樓便是。
這塔樓有五層之高,飛簷走壁,香木紅椅,緊靠著秀色的長河,好不氣派。
這塔樓有些曆史了,能吃的起這裏的人無不是富商官賈。要不天河說天蘭是小富婆呢,在這裏吃上一頓,那可真是一擲千金。
因為這裏的藥膳,都是用藥材烹飪的,不僅味道鮮美可口,更是補氣養生,強身健體。
一進店裏,隻看偌大的房間幾乎坐滿了人,天河和天蘭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天河拿起桌上的素箋,故意翻到了最後一頁,大聲朗讀道。
“先來個黃木棲鸝!”
天蘭一個哆嗦,小聲嘀咕著:“哥。。。你饒了我吧。。點些便宜的。。”
這望天樓天蘭跟楚業來過一次,當時楚業就點了黃木棲鸝這道菜,這道菜是用剛生下來的鸝鳥,喂養三個月的薺木香,配合上黃木心的汁液烹飪而成,用急火先把肉質催得緊繃鮮美,隨後換做小火慢燉上七個鍾頭,最後加上藍葉水仙的葉子,使得整道菜鮮美多汁,流香四溢。濃鬱的香湯卻不油膩,藍葉水仙淡淡的清香夾雜其中,讓人欲罷不能,舌口生津。
而薺木香,黃木心,藍葉水仙可都是上好的二品藥材,藥性相近,溫和綿長,可以溫養經脈,舒絡筋骨,提神補氣。
這樣的一道菜,要整整兩千六百金!
天河一看價格,也不禁咋舌,父親給他的一萬金,還不夠在這吃上四菜一湯。。。
正當天河汗顏之時,一個穿戴齊整,樣貌端正的小二走了過來。
天河心道這望天樓果然大氣,連小二都氣質不凡。
那小二恭敬地鞠了一躬,禮貌有加,語氣平緩略帶歉意地說道:
“對不起您二位了,今兒個咱們酒樓被人給包場了。,實在抱歉。”
天河一驚,心道什麼人這麼霸道,竟然包場,而更恐怖的問題來了。
這人是多有錢。。。竟然能包得起望天樓的場。。。
這時,整個大廳之內都吵鬧了起來,各種牢騷聲,不滿聲,叫罵聲混雜一起。
“都給我安靜!”
正在這時門外走來一個翩翩公子,頭戴翠碧玉釧,身著白色錦紗金玟袍,腰掛九曲翡翠鎏金墜,腳踩藍麵水邊軟底靴。
那公子唇紅齒白,麵若桃花,一頭如瀑長發落於腰際,青絲墨染,眉眼之間平生萬種風情。
公子手中玉扇一打,竟是金絲銀秀的一幅牡丹吞陽,璀璨的紅寶石點綴成的花蕊,在陽光下熠熠生光。
那公子長眉一挑,有些嗔怒道:“竟然有人敢包我的場子?”
這公子略帶生氣的表情甚是好看,一瞬間所有女子全都掩麵吟笑。
“呦~呦~喲~我說我這小店怎麼一下子蓬蓽生輝了呢,原來是您花公子啊!”
一個穿金戴銀,搔首弄姿的婀娜女子款款走來,這女人媚眼妖嬈,一身珠光寶氣,雖說美豔勾人,但在天河看來,卻是多了些世俗,少了些靈氣。
那女子怒斥小二,“還不給花公子看茶!?”
這人名叫花中玉,因為皮相俊美,眉宇陰柔多情,別說女子了,連一些男子都被勾了魂去,所以人送外號白玉狐狸。這家夥可是峰城首富,家裏幾乎壟斷了整個峰城的原礦采集,在整個北山郡都有生意往來,名聲響亮。
不過別以為他隻是個花瓶,今年二十歲的花中玉已達到生元境二段,在同齡人中也算佼佼者了。
這花中玉雖說為人不壞,但他性淫的陋習卻是無人不知。他極愛與年輕女子交媾,可他每次反駁的話卻總有種讓人想砍了他的衝動。
“那些女人啊,爭著搶著要送上門來,我從來沒主動要求過,也是無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