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皮克西斯一如往常一般在和別人下棋也說不定。“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不可能在喝下午茶吧。”艾魯多在一旁提醒道。
看到他略帶慌張的神情,我心中一頓。
確實這一次的行動非常倉促,倉促到根本連目標的位置在哪裏都還沒有搞清楚,就帶著大家一起跟我胡鬧起來。看得出來特別作戰班的大家對我已經開始信任起來,以至於根本沒有問我是否知道這些情況,而選擇了相信我這個奇怪的人,我有些感到自責。
艾魯多接著說:“王城我之前在晚間也來過幾次。是我在傳達一些訊息和命令時候。有一次偶然碰見了被稱為皮克西斯的長官。那時候他正在……”
“等等,前麵有人來了,先隱蔽一下。”就在我們商量接下來的對策的時候。根塔提醒了我們。而此時我們也幾乎同時看到從前麵王城的方向有一個人快馬加鞭地朝我們這個方向奔馳了過來。
“不,來不及隱蔽了吧……他應該也看到了我們。還是先把他攔截下來再說吧。”我這樣勉強提議道。“好吧。就先把他捉住好了。”艾魯多也讚成了我的提議。而根塔則不以讚同:“等等,就這樣綁架王城裏出來的人好麼?……”
“都已經做到這一步就不要再猶豫了,否則失敗了的話性質可就不一樣了,稱之為謀逆也不過分。”艾魯多斬釘截鐵地補充說道。
“注意他來了。”我叫住了兩人準備在雙方接近以後開始下手。“僅僅是把他打暈就好,我們不要傷及無辜……溫柔一點……”我用拜托的口氣對兩位這樣請求道卻遭到了兩人的駁斥:“喂,剛才快把人打死的可是你啊!”
“知道了嘛……”我委屈地抱怨了一聲後回過頭了頭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向來人撲過去:要真是從這裏撲過去的話……會直接連人一起摔到地上吧?會不會摔斷骨頭呢?不管了。
眼見著來人就快到了麵前,算好時間我率先向前跳起撲了上去。
踏——踏——
馬蹄的聲音在耳邊飄來感覺有些不太真切,緩慢而模糊。
“喂!你在做什麼!太遠了!”艾魯多看見我向前撲去驚慌地叫道。這時我也發現了自己的腳力跟平時相比差了很多,又是因為這身體的緣故麼……我臉上露出了吃力和不甘的表情。這樣的話摔下去就會直接被馬踩死的,沒計算好麼?又因為自以為是而進入這種窘境了,算了,這也沒辦法,我還真是個總給人添麻煩的家夥……
我因為畏懼眼前撞過來的馬而緊緊閉上了眼睛,就這樣等待命運的降臨。
“喔?嗬嗬,半夜投懷送抱的美女麼。”我聽見一個老成的聲音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就算投懷送抱也要有個準頭啊。真是的……”隨即我感到身子被整個環抱了起來。
得救了……?
我忽然感到自己被放在了那人的馬背後麵,於是剛剛死裏逃生的我大氣也不敢喘地緊緊抱住了這人的腰靠在了他背上。頓時心裏便感到從未有過的踏實。
感到馬的速度越來越慢以後,我才慢慢張開眼睛。剛一張開眼就看到艾魯多和根塔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我一直緊抱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隨機向前一推自己跌下了馬。
“皮克西斯!”我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救了我的人。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眼前的人居然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你認識我?”他好像並不感到意外,隻是很有禮貌地從馬上下來將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見我一下喊出了皮克西斯的名字。艾魯多和根塔立馬從馬上下來習慣性地行了軍禮。
“屯駐兵團?你們是哪個班。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埋伏我?”皮克西斯走到我們跟前,揪起根塔胸前的徽章看了一會後說:“幾乎沒有人知道我今晚的行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此時我們三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而實際上可能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會來得更好。見我們都不說話,皮克西斯走到我麵前,用手微微抬起了我下巴看著我問道:“那麼你來告訴我吧,這位投懷送抱的小姐。”
“這……這隻是巧合而已,我們到剛才遇見你為止還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你。”皮克西斯氣定神閑地看著我,氣氛此刻越發的凝重起來,我不知道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但是在我映像裏他並不像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