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晏？”祁渺完全意外。
祁漣點頭：“不過他也沒有多說，我也就沒有問。”
祁渺低下頭默不作聲，杜之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祁漣看祁渺似乎身體好了不少，又和祁渺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忙離開去趕飛機，病房內隻剩下祁渺一個人。
她掏出手機搜素有關於那天發生的消息，發現不少東西都已經被刪除封鎖，不過大眾還是密切關注這件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在社交平台上傳信息，雖然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刪除。
祁渺幾乎將這些有限的信息翻了個底朝天，可就算如此也沒有找到有用的消息。
杜之晏讓表姐不要再查下去，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知道那個幕後的人是誰了？
祁渺皺著眉頭思考才不到一會兒，便開始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她歎了口氣躺倒在病床上，將氧氣罩重新戴回口鼻上。
杜之晏在駕駛座上醒來，這是他將近一周以來唯一能睡著的夜晚，杜之晏揉揉眉心坐直身體，背部有些酸痛但可以忽略不計，杜之晏穿上西裝外套正打算驅車去給祁渺買早餐的時候，看到祁漣急匆匆地從醫院大樓的電梯走出來，坐上車開出停車場。
杜之晏微微擰眉。
沒等他做出反應，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杜之晏頓了頓，接起電話。
“之晏啊，”電話那頭傳來有些蒼老的聲音，“讓你的人離開吧，我保證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杜之晏沉默片刻，沉聲道：“抱歉，我做不到。”
“您現在身體不好，這些事情我會替您收尾的，”杜之晏聲音深沉：“但您應該明白，您做這些事並不能改變什麼。”
“哼，”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就算不能改變什麼，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還逍遙自在地好好活著。”
“我就算現在收手也來不及了，”聲音緩緩傳到杜之晏耳朵裏，“來不及了，就算要我這把老骨頭和他們那些人渣陪葬，我也願意！”
杜之晏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等著電話掛斷。
電話已經掛斷許久，杜之晏還是僵硬著不動，直到手機傳來一聲提示音，才將杜之晏從出神中拉回來，杜之晏動作緩慢地將手機重新放回西裝口袋，疲憊地揉揉眉心。
車窗這時傳來輕輕扣響聲，杜之晏皺眉轉過頭，卻猛然一怔。
祁渺麵無表情地站在他眼前。
杜之晏幾乎下意識推開車門，伸出手拉過祁渺的手腕，緊張地打量祁渺上下，發現祁渺確實是好端端地站在他麵前，掌心裏也有祁渺的溫度和脈搏，杜之晏才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真實感。
“你，你怎麼……”杜之晏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祁渺原本還有問題要問祁漣才追著祁漣下來，可她也沒有想到會在停車場裏看到杜之晏的車，祁渺想著還不如直接去問杜之晏的好，但是看到杜之晏緊張地從車內出來，看到杜之晏滿是疲憊的臉時，祁渺又什麼都問不出了。
她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還非要管別人的事？
祁渺扯了扯嘴角，勾起淺淺淡淡的笑意，上前兩步縮進倉皇失措的杜之晏懷裏，臉頰下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祁渺卻滿足地歎了口氣：“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