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瑪的,什麼東西,臥槽,混蛋。”秦少遊恨恨的吼著,咒罵著,眼中充滿了屈辱,不甘,心中好似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俊朗的外表也顯得格外猙獰。
拳頭緊握。臉上的青筋也都暴起,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暴徒。
“就差兩分,臥槽尼瑪,混蛋,啊。”路燈下的街道昏暗而又晃眼,有好事的路人看著這個靠著路燈瘋狂咒罵著的秦少遊指指點點,小聲的討論著,臉上帶著看戲的笑臉。
秦少遊又往嘴裏灌了一大口白酒,辛辣的白酒下肚,頓時讓秦少遊的頭更加的昏沉,心中洶湧的火焰也更加高漲,眼前的事物卻也開始分散重合。
“哇。”突然,秦少遊一個反胃,猛地彎下了腰,嘴巴大張,嘩啦,胃裏的酒水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胃液被秦少遊吐了出來,刺激著周圍的路人忍耐程度。
“哎呀,真惡心,別看了,走吧。”被惡心到的圍觀路人陸續的散開了,最後隻剩下秦少遊一個人還在痛苦的嘔吐著。
淚水模糊了雙眼,掙紮著流出了秦少遊的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啊,就差兩分。”吐完的秦少遊身體一歪,摔倒在地,坐進了自己剛剛吐出來的那一灘嘔吐物中。喃喃自語著,又像是在抱怨著什麼。
“連他媽你也欺負我。”秦少遊突然指著路燈大罵道,手撐著地麵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把扶住了路燈,右腳用力的踢去,但是因為喝的太高,接連好幾次都沒踢中。
秦少遊是一個美術藝考生,就在前不久,秦少遊結束了為期七個月的美術集訓,參加了全省統一的美術聯考。
對於自己的成績,秦少遊是很有把握的,而今天正是美術聯考分數下來的日。
信心滿滿的秦少遊在看到分數的那一刹那,整個人就就傻住了。聯考合格線一百八十分,而秦少遊的成績,不多不少,一百七十八分。
一百七十八分,這好像是老天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故意在逗弄秦少遊,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秦少遊發瘋似得狂奔出了學校,在一個小飯店裏一坐就是一下午,一直喝酒到天黑,要不是小飯店要關門,估計秦少遊後再喝,就算這樣,秦少遊臨走還帶走了一瓶白酒。
也許是鬧騰累了,秦少遊靠在了路燈上,喘息著。
“呦,這不是我們秦大畫家嗎?怎麼成了這個鳥樣子了?啊,你們快來看看,竟然這麼狼狽,哈哈。”一個讓人聽了極為討厭的聲音出現在秦少遊身後不遠處,語氣有囂張,有嘲諷,還有興奮。
聽到身後的人的叫囂,秦少遊不由得心火一起,即使秦少遊醉成這樣,他還是忘不了這個人是誰。
“孫明誌,我不想說什麼,給我滾。”秦少遊轉猛地過身子後看著來人吼著,臉上的表情憤怒至極,好似沒看見孫明誌身後還站著兩個人似的,憤怒的將手中的酒瓶扔向孫明誌。
孫明誌跟秦少遊是同一個畫室的學生,長得一般般,不過因為家裏很有錢,在畫室一直很橫。
本來這根秦少遊沒什麼關係,不過因為一個女生的原因,孫明誌一直跟秦少遊作對,再加上秦少遊一直壞他好事。兩人基本上就成為了那種解不開的仇家。
每次見到秦少遊,孫明誌都想要像踩螞蟻一樣踩死秦少遊。
秦少遊因為喝的太高,眼睛看人都是雙影,所以酒瓶子仍歪了,根本就沒扔中孫明誌,酒瓶子落地後骨碌碌的滾向一邊。不過孫明誌可不會這麼罷休的。
“臥槽,秦少遊,你有能耐啊,竟敢用酒瓶砸我,哥幾個,給我報仇。”孫明誌獰笑著就要帶著身後的兩個人衝上前來狠揍秦少遊,竟然還有一個人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甩棍,刷拉一下,將甩棍從把手裏甩了出來。
眼看著秦少遊就要挨上一頓暴打,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住手。”聲音不大,風輕雲淡,但是好似很有氣勢,孫明誌跟他身後的兩個人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
孫明誌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他剛想罵上一句,看到來人後,張開的嘴瞬間閉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換成了讓人討厭的嬉笑,在路燈下格外讓人惡心,“這不是卜老師嗎?卜老師怎麼在這裏?”孫明誌嬉笑問道。
“哼,我的學生出了事情,我這個做老師的當然要來看一看,我說,孫明誌,你做的事情雖然很隱蔽,但是不是沒有人知道,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卜老師皺眉說道,眼中滿是不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