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快不行了……”林宜桃也很直接。
鄭良在短暫的沉默後,放浪地笑了兩聲:“對,你說的沒錯,看我這麵相就知我的身體狀況很明顯不如常人,是要命不久矣了。”
“但是,複仇計劃未盡,我怎敢隨隨便便就死。隻是生死有命,由不得我,我隻能重新物色一個我覺得相對來說還算可以的人選,來接續我。”
“敢問師叔意欲何為?”林宜桃試探性地問。
“當然是恢複靖邊侯和椋王的聲譽了,這是一場陰謀啊。難道你入京的目的不是這個嗎?”鄭良反問,他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既然目的相似,不如和宜桃說說,師叔都知道些什麼?可以互相對對。”林宜桃提議。
鄭良笑了:“當然……不過我先同你講講我為何淪落至此……我當初可是靖邊侯的軍師,靖邊定策,是何等意氣……”
林宜桃耐著性子聽他說。
……
鄭良與呂莊越師出同門,是呂莊越的師弟。年輕時,適逢邊境戰亂,靖邊侯領皇命奔赴戰場,而鄭良就投身靖邊侯,做了他的門客,繼而成為“軍師”,在邊境為靖邊侯獻了不少計策。
靖邊侯看重鄭良,讓世子陸詩城拜他為老師以學文。
後來,京都來信,信中說靖邊侯之母病重,恐不久於人世,於是靖邊侯請旨回京,渝帝允準。
當時世子留守邊境,而鄭良則跟隨靖邊侯一同回京。途中遇刺,鄭良唯一保持性命得以出逃者。
靖邊侯的意思是讓他回京奏報遇襲事,而鄭良覺得有蹊蹺,於是又重返邊境。重返邊境前,鄭良在後來在遇襲地停留數日。
返回邊境後,鄭良原本想讓世子早做打算以自保,不料椋王竟驅駕邊境。鄭良覺得事情不妙,想勸反世子,世子未應。
椋王到來後不久,軍中大亂,椋王與世子被設計圍殺,鄭良因提前察覺不妙,金蟬脫殼,從邊境逃走。
一路疲於奔波,加上憂思過度,鄭良身體漸衰,將死時被血臨組織中人救下,在血臨組織裏待了幾年,為血臨獻策,血臨逐漸發展起來。
後來,鄭良回到京都,開始著手於找出當年真相,到如今把林宜桃引來。
一天後的京郊野外,林宜桃把鄭良之前告知她的說與穆景燃。
“又是血臨組織……加上你之前說林溪在河永山獵場發現血臨組織的痕跡……”穆景燃沉思著,一時找不到頭緒,挑眉道,“莫非‘害我’也是他計劃的一環?”
“現在還不明朗,想想罷了,還是暫時不要下定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