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難的是心(2 / 3)

“這樣,我們就兩清了.........”雲授衣笑著道:“你靈丘護住我多年,這是適時救你,還你一命........”

“授衣,你當真.......”

“笑話,我不當真,難道是說著玩的,清顏,這麼多年假裝的關心,你可曾覺得有惡心呢?”

“不,我沒有,我不是那麼想的.......”清顏慌了。

“你究竟怎麼想得與我無關,可是我知道的是,在你清顏所認為的大道界限原來是如此不清.......”

“不是.......”

“那是什麼?”雲授衣冷著臉,心裏歎息一聲,何苦再來糾纏.........往事雲煙,雲煙往事,誰都回不去了.......

“雲授衣,很久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錯的........”

“你以為是錯的,所以就該怎麼樣對我,不是嗎?你現在也不過是來,想想辦法看能處理掉我.........”

“也不過是僅僅因為,你認為我入魔了,沒人性了,所以打算來解決掉我.........”

“清顏,我說的有錯麼?”

每每說一句,清顏就臉色變得暗淡一些.........

“不是才將劍掉到了地上嗎?而你,就是來殺我的.........”雲授衣斜著眼,看著那被扔在地上的寶劍,提醒道。

清顏一瞬間,麵如死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授衣,啞然良久,而後道:“我上一世,最後悔的事,就是沒能照顧好你,讓你自刎在我的麵前............”

“那麼,這一世,我更是沒有資格與你動手的.........”清顏頹廢的睜大眼睛,轉過身去,囁嚅了幾下蒼白的唇。

“你,不愛她?”夜色之中,突起的女聲,似蘭花般綻放。

“問我?”

“嗯。”浮光身著水墨長裙飄逸而來,拖開的綢緞尾翼上,恰好繪成一朵清新的蘭兒.........

“你愛他。”雲授衣道。

“是啊。”浮光很自然的答道,背過去的清顏脊背一僵。

“可是,他愛你。”浮光微微笑了笑:“我以前最不屑的三人戲.......如今卻被自己上演了.......我是不是太卑微了一些。”

“清顏,我足足守了他這麼久,他是這世上很好很好的男人,可偏偏自己身份在哪裏,我跟他始終是隔著的,看著卻愛不著,也不能相守,大抵人間悲楚,就是我這般的.........但比這身份更遙遠的事情是,他的心,不在我這,隻在你那..........”浮光的笑中有些苦澀:“成魔,你尚且還有回頭的餘地,就算你,為了清顏,回頭一下,好嗎?”

雲授衣微微一愣。“即使,我不入魔,那也與清顏毫無關係.........”

“是麼,你就一點餘地不留給他?”浮光十指扣緊,捏得用力,臉上表情也很期待.......

“對。”過去的事情,再糾纏,也不過如此,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恨這樣的你,一點都不知道珍惜.......”浮光遽然淚下,手中突然射出一把魚腸小劍,破空而來......

雲授衣心道,果真情字一劫,害苦眾生.......眼看想避開這個劍,卻發現自己的身形又頓時,重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