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餐露宿了多日,楊夜三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晚上吃了一頓豐盛的酒菜後,三人便回到房間休息。
因為第二天還有軍務,陳劍臣叮囑了楊夜一些去軍營需要準備的東西,便也回房休息。
一夜時光,轉眼即過。
第二清晨,一名身材魁梧的都尉,親自來將軍府帶著楊夜去軍營。
楊子魚和吟雪一直送到城外,方依依不舍的離去。
陳劍臣的五千人馬,駐紮在鬥雪城北方的百裏之外,新兵營則建立在軍營的最後方。
那名都尉名叫張檢,相貌粗獷,身材高大,看起來很是勇猛,不過心思卻是比較細膩。
他本是陳府的一名家將,跟隨了陳劍臣多年,陳劍臣被派往這裏時,他自告奮勇,也跟了過來。
此人兵馬嫻熟,在對魔軍的幾場戰鬥中,立下過不少功勞,所以被陳劍臣直接升為了都尉。
昨日陳劍臣跟他介紹楊夜時,隻是說是一名朋友的晚輩,前來參軍磨練,並沒有叮囑他太多東西。
至於楊夜的侯爺身份,陳劍臣也並沒有特別交代。
出了城,兩人騎著馬,向著新兵營行去。
一路上張檢旁敲側擊了一番,想要知道楊夜是否還有別的身份,卻被楊夜輕描淡寫地差走了話題。
張檢笑了笑,也不再多問。
既然來參軍,那麼就是一名普通的兵士,不管你在外麵身份多麼顯赫,在軍營中,你也隻能乖乖的服從命令。
“楊夜,你是修文者,被分配在新兵一營。今年來邊關參軍的人不多,而來將軍手下當兵的人更少。一營都是修文者,男女混合,加上你,現在一共有十一人。二營是修武者,人更少,隻有八人。”
騎在馬上,張檢仔細給他解釋道。
楊夜聞言,有些吃驚,道:“為何今年來參軍的這麼少?難道修為在文者或者武者的人太少了?”
張檢笑著搖了搖頭,道:“很多新人參軍,都會選擇別的地方,咱們鬥雪城比較苦,並且經常與魔軍戰鬥,很危險,所以來這裏的人比較少。”
說到此,他苦笑一聲,道:“你既然是將軍介紹來的人,我也不避諱,來鬥雪城參軍的人,基本上有一大半都去了雷家兩位將軍的手下,我家將軍沒有戰功,名聲也沒有那兩人好,所以來這裏的人很少。一些是茫然無知地直接被分配到這裏,有些是將軍直接去搶的。”
楊夜聞言一笑,道:“這種事,的確該搶,如果陳將軍的新兵營沒有一個新兵的話,可要成為天大的笑話了。”
“就是,我家將軍就是怕丟人,才腆著臉去搶人的,還給蒙大統領說了不少好話呢。”
張檢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尷尬。
兩人一邊策馬前行,一邊聊著天,天空中,雪花飛舞,北風呼嘯,寒冷刺骨。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守衛森嚴的軍營,雖然有張檢帶領,但是那些守衛還是盡忠職守地查看了楊夜的腰牌和文書,隨即放行。
張檢帶著楊夜,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新兵營一營,裏麵腳步整齊,口號一致,顯然正在訓練。
負責訓練一營新兵的是一名黑瘦的中年人,他臉上帶著兩道凶煞的刀疤,雙臂肌肉鼓起,一雙目光犀利精明,渾身散發著一種邊關軍人特有的煞氣。
顯然這名名叫任鐵的中年漢子,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或者說是魔物。
看到張檢帶著一名穿著新兵服侍的少年進來,任鐵舉起手,讓那些揮汗如雨的新兵暫時停止訓練,原地待命。
隨後,任鐵大步走了過來,淡淡地看了楊夜一眼,想張檢問道:“從哪裏送來的?”
張檢把文書和陳劍臣親筆簽寫的證明拿了出來,態度頗為恭敬道:“是將軍送來的人,名叫楊夜,襄……”
張檢話還沒有說完,任鐵便擺了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看向了楊夜,道:“你叫楊夜是嗎?給我記好,我叫任鐵,是你的教官,既然你來到這裏,不管你在外麵是什麼身份,現在都隻是一個新兵,一切都要服從我的命令,就算是拉屎尿尿,我如果不允許,你也不能違抗,知道嗎?”
楊夜看了那邊的新兵一眼,點了點頭,並沒有回話。
任鐵眉頭微皺,卻沒有多說什麼,對張檢道:“好了張都尉,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加強對他們的訓練。”
張檢拱了拱手,對著楊夜笑著鼓勵了一番,便轉身離去。
“去,站在隊伍的最後麵去。”
任鐵拍了拍他的肩膀,命令道。
楊夜答應了一聲,一邊向著那邊的新兵隊伍奔去,一邊左右看著新兵營的陳設,心裏暗暗道:不知道每天要訓練幾個時辰,我還要抽空修煉修武訣和那篇刀法,得尋找個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