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屋區距離站牌差不多要走四十分鍾的路程,當然,這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的正常時間。當安祖沿著田間的小道,以直線進發,並輔以受到過稱號加成的速度和體力後,他遠遠的就望見了那由一棟棟簡陋的木質房屋所構成的建築群落時,手腕上的石英表,分針隻走過了一個大格。
他走的近了些,正巧見到了幾輛吉普車正從由田畝包圍著的唯一一條馬路駛向這裏,停在了距離棚屋區外大概二百米左右的一塊相較於周圍,還算平整的泥地上。那裏已經停了不少車輛了,輕輕掃過一眼,那些停放混亂,像是一群醉鬼擠在一起蒙頭大睡似的車子頂在車頭上的標誌多種多樣,但因為離的太遠,單憑肉眼的確是很難仔細的辨別出車標上細節的不同。
不過就算能夠見到清晰的車標,安祖也不見得能憑借著自己那點對於這個世界的淺薄認知來判斷這些車輛的具體價值,以及車主們的社會身份。
三輛吉普車在停穩後,足足下來了十二個人,穿著都比較隨意,年齡大約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精神都很旺盛,彼此之間的攀談聲遠遠的,就連躲在一處低窪中的安祖也能聽到些動靜。隨後,他就看見,棚屋區中走出了一個富態的中年人,笑著迎了上去,把他們領進了木質房屋的群落中。雖然因為受到了房屋的遮擋,安祖並沒有見到他們的具體去向,不過,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受他脅迫的小混混並沒有說謊。
他等了一會,盯著手腕上的表,看著秒針走過了三圈,他才直起身子,悄悄的摸到了棚屋區的邊上,看了看四周,謹慎的探查了一遍身邊沒有多餘的暗哨之後,他才尋著剛才中年人走出來的路,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
“嘿,小鬼。”
他剛走了兩步,正在為身邊詭異的安靜感到疑惑的時候,就聽一旁的屋子裏傳出了一聲喝叫,緊接著,一個骨架高大,肌肉結實的壯漢就跑了出來。
壯漢的相貌十分凶惡,一道猙獰的傷疤從他光溜溜的頭頂一直延伸到了眉角,單是站在那裏,就能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威懾,一般人隻怕看上一眼就會心虛的撇過眼去,腿腳發軟。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趁著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快滾吧。”他一把捋起了袖子,露出了紋著紋身的手臂,氣勢洶洶的朝著安祖跨了一步,配合著他營造出來的氛圍,更顯壓迫,“我會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的扳折,相信我,你不會想體驗這種感覺的。”
“我想你也是。”安祖注意到壯漢的腰間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大塊,那應該是他隨身攜帶的武器,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安祖有把握讓他在一瞬間就躺到地上,乖乖的發出**,“我需要一個領路人,告訴我,你們把入口藏在哪了?”
“你這小鬼!”
看的出來,安祖話中的目空一切已經徹底的激怒了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壯漢,他怒極反笑,裝模做樣的活動了兩下拳腳後,獰笑著說道:“哼哼,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試過把人的手指折成三段了呢,小鬼,但願你等下不要叫的太大聲,不然我等下可是會把你的舌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