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太虛弱了，不知道是不是想那些事情耗了她太多力氣，連他在她旁邊她都能睡著。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眉心貼了一下，她緩緩轉醒。
“南書今日好點沒？”季煜初的聲音帶有微微的笑意。
“……殿下。”
“嗯？”他將她撈起，接過衣服給她披上。
薑南書動了動手臂，發現比昨日要有力氣得多。
“南書今日想要什麼吃食？”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她，薄唇上揚。
可惜她看不見他這般神色，不然要被震驚好一會兒了。
“殿下吃什麼，南書就吃什麼。”
她喜歡的都是比槐國的食物，這個什麼薑南書她可不知道她喜歡吃啥，萬一暴露就不好了。
她才說完就聽見他輕笑出聲，帶有幾分挪揄。她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好笑的東西。
“喝粥。”
“……殿下？”季煜初在季安國也過得這麼慘嗎？日日隻能喝粥？
“在想什麼？太醫說了，南書前三日隻能喝粥，太久沒有進食，要先養養胃。”
他好笑的看了看有些驚訝的人，接過映畫遞過來的物件給她擦臉。
她是習慣被人伺候的，但一想到是季煜初在照料她，她突然生出幾分不自在。
“殿下，這些，讓映畫來就好了……”
“南書是在害羞嗎？”
她看不見，但她覺得他此時一定在盯著她看，她的臉有些發燙。
“沒有。”
她聽見有人出去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在她臉上輕啄一口。
“殿下！你不許……”
“不許什麼？”
“這般登徒子！”
“若我偏要呢？”他笑著摟她入懷，從旁邊端起準備好的粥。
“殿下。”她不自在的推了他一下，對他來說卻沒什麼威脅。
“南書乖，先吃些東西再鬧。”
“我沒有……”鬧。
他將放溫的粥遞到她張開的嘴邊堵住了她的話，她更不自在了。
等她恢複些力氣了定要離他遠點。
“殿下，可以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情嗎？”她一邊乖巧的吃飯一邊問身旁的人。
“想聽什麼時候的？”他的動作沒有因為她的話有什麼改變。
“我們第一次見麵？”
……第一次見麵？她那時候在比槐國皇帝的懷裏，粉粉嫩嫩的，可愛得緊。
“你那時候不認識我，但救了我一命。”他眸色晦澀，一些不好的記憶冒出來。
比槐國唯一的公主滿一周歲，舉國同慶，隻有他被罰跪在雪地裏，那天的雪格外大，他幾乎冷得沒有知覺。
就在他以為他會凍死在那個夜晚時，有人將他赦免了，說是皇帝要給公主積福。
他被人領著從宴廳外麵路過時，看見了皇帝懷裏那個粉粉嫩嫩的精致奶團子。
“那，我為什麼會失憶？”
“為了救我。”他不想回憶那天的場景。
她聽出來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殿下當真要娶我嗎？”
“嗯，娶你。”娶她，放棄權利之爭，做閑散王爺。
“殿下，你可不要意氣用事。薑家敗落，我一個罪臣之女哪怕是做你的奴婢也會惹人非議，更遑論娶我。殿下不如等我恢複後將我……”
“你想離開，是嗎？”還有一大半粥的碗被放回桌上，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