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到處提水滅火,現場一片混亂。

季煜初他不會燒死了吧?

太嗆了,槐荼錦邊想邊往外邊走,才走兩步就暈了過去。

槐朝堰來時見宮人們跪了一地,前殿空曠處停了兩具屍體,他走到那具小小的女屍前,顫抖著手去抱她。

偌大的皇宮沒有一個人敢抬頭,隻能聽見太子殿下隱忍的抽泣聲。

公主薨落了,舉國發喪。

“殿下這招英明,籌謀這麼多年,您終於可以回家了。”

“少說話,多注意周圍。”季煜初抱著槐荼錦,右手時時刻刻摸著腰間的劍。

“殿下,這女人不如……”那人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們比槐國的心尖寵,就這麼死了,怎麼對得起我十五年來受的羞辱?”

“您的意思是?”

“之前讓你打聽的結果出來了吧?”

“禮部侍郎薑霄,十五年前和一鄉下女子廝混過,後麵再沒有管過人家,那女子現在已經……我們隻需略施小計就可。”

“嗬,我倒要看看,他們高高在上的公主會得到個什麼樣的結局,去安排。”

“是。”

季煜初低頭看著暈過去的少女,勾起一抹笑意。

果真是絕色。

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槐荼錦更漂亮的女人來。

真是可惜了。

馬車順利離開比槐國國界,季煜初漸漸放鬆下來。

“給你取什麼新名字好呢?”她睡得安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如就,我日日盼著的家書?從南方來的,那就南書好不好?薑南書?”

他笑起來,認為這個名字甚好。

季安國

院前的淡豐後梅開得正盛。

“小姐,三殿下對您可真好。”映畫從屋裏出來,手裏抱了一件淡粉色披風,見少女正看著那片梅花。

“是啊。”嬌軟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淡豐後梅是從倭奴那裏移栽過來的。

“你說他為何對我這般好?”薑南書抬頭,映畫正為她係上披風。

“許是報答小姐對他的救命之恩吧。”

“救命之恩麼?”

她不記得了,或許她真該去看看腦袋了。

“小姐,我們該起身了。”映畫道。

今日她們要去順德伯府的喜雪宴,伯府夫人特意邀請了薑家的幾個女兒。

大家心裏都明白,這是要給家裏的男兒相姑娘了。

“七妹妹也去麼?”薑思遙,她的六姐姐,一如既往,著最亮色的衣裳。

“六妹妹怪會忘事,母親昨日便吩咐過,今日大家都得去。”薑思韻,她的四姐姐,著一件綠色鬥篷。

“四姐姐,我隻是記得七妹妹前兩日病了,姐妹間關心一下罷了。”

“謝姐姐們關心,南書身體已無大礙。”薑南書柔聲道。

“好了,既都來了,我們上馬車便是。”薑思瀾,她的五姐姐,嫡女,著杏色鬥篷。

馬車慢慢前行,她能聽到車輪壓在雪上的聲音。

伯府怎會看上她們這些庶女,她們隻不過是陪薑思瀾跑一趟罷了。

她本可以不來的,但她偏要,這出好戲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