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眼睛一瞪,就要發作,喜娘連忙賠笑:“新娘子本來就天資國色,不管怎麼化,都很漂亮的!”,一番話,說的耶律燕馬上眉開眼笑。
這個老滑頭!我輕笑,心中忽的一動,轉向耶律燕:“你相不相信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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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功告成!欣賞一下吧!”我拍掉手中的粉,鏡子遞給耶律燕,嗬嗬!沒想到這麼多年沒化妝了,竟然還能找到感覺!
看著耶律燕在我刻意勾畫下,嫵媚入骨的臉,我沾沾自喜,笑的很曖mei:“我想大武今天晚上是沒胃口吃東西了!”
見耶律燕不解,我汗了一個!好純潔的小妹妹啊!純潔的。。。簡直令人想教壞!
耐心地解釋:“反正你秀色可餐嘛!大武都光顧著吃你了,哪還有閑工夫去吃其他東西?”
耶律燕終於聽懂了,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師姐!你好壞!就知道欺負我!”抓起桌上的粉盒向我擲來。
我大笑著躲閃開,粉盒在空中劃出一道狐線,潔白的粉末罩了人一頭一臉。
耶律燕怔忡著,看我的目光呆呆的,忽然道:“師姐!你好美!我想看到你也化妝的樣子!”
我遲疑,她卻撒嬌道:“就當滿足我這個新娘子的一個願望嘛!我真想看看師姐化妝後會不會更加的顛倒眾生?”
有必要這麼苦苦哀求麼?又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其實,我也想看看郭芙的這個身體化了妝之後,是怎樣個顛倒眾生法?
外麵禮炮齊鳴,吉時已到,我幫耶律燕整理了儀容,匆匆向大廳趕去。
因為走的太急,不留神長裙被一叢花枝勾住,“嘶啦”一聲,一塊布被掛了下來。
我低咒,這古代的衣服還真是不結實。
剛彎腰解下勾破的衣角,就見一雙腳停在身前,我直起身,目光慢慢掃過青色長袍,向上,定格在那張清冷孤絕的麵孔上。
那雙眸子直盯著我盛妝著的麵孔,裏麵滿滿盛載著的是什麼?曾經,我很想看透,如今,我隻想遠離。
唇邊緩緩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我禮貌地躬身下拜,笑容完美,禮儀無懈可擊,“芙兒拜見外公!吉時已到了,外公怎麼不在前廳觀禮?卻到了這冷清的後院?”
沒聽見回答,鼻翼間,充斥著淡淡的竹香,靜謐的空氣中,我,頭腦從未有過的清明。
“既然外公想清淨,那,容許芙兒告退!”,長袖一拂,我翩然離開。
頭頂,陽光正燦爛,刺的眼發疼,我閉上眼,須臾,再睜開,扯出一個笑容:“楊過,你也來了?”
楊過神色複雜,伸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手。
身後猛地想起清亮的聲音:“師父,你原來在這裏?害的我好找!師姐說吉時到了,讓你去主持大局呢!”
依舊一片沉默,忍不住回首,就見,兩個並排的青色人影,一個孤高似竹,一個清雅如蘭,親密而默契。仿佛鴻蒙初開,便是這樣站在一起,從未分離,也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心,鈍鈍的痛,打賭贏了完顏萍,別的事上,我卻輸的,一塌糊塗,永無翻本的機會。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輸到了極點,自然沒什麼可輸的了。
我不怕,我有疼愛我的爹娘,我有傾國傾城的美貌,我還有絕世的武功和健康的身體,上天待我已經不薄了。
有什麼了不起?
愛情,好奢侈的東西!從今天開始,我,不再需要了!
明天,太陽依然會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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