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1 / 3)

悠閑地喝著茶,欣賞著兩個人在我麵前你來我往,下手皆留三分情的打鬥。進退間,眼神糾纏,配合默契。出招的分寸把握的恰倒好處,既不會讓對方占了便宜,也不會傷了對方。與其說是打鬥,不如說是共舞!

忽然想到了少年時看過的一部暴笑武俠劇,裏麵,師兄妹之間練的那,叫什麼幹chai烈火掌,郎情妾意劍。

眼前這兩個,不就是那什麼幹chai烈火掌,郎情妾意劍,活生生的演練版本麼?

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看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肚子早開始唱空城計了,場中兩人仍是難解難分,遂搖搖頭,拉起一步三回頭的耶律燕,先行回家了。

一路上,耶律燕頻頻偷覷我的臉色,見我麵色平靜無波,先是悄悄鬆了一口氣,既而又有些明顯的沮喪。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我隻當沒看見。

然而有話悶壞在肚子裏顯然不是耶律燕的作風,試探幾次,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言相詢:“師姐,你就這麼放心把我哥哥和完顏姐姐單獨留下?”

連耶律燕也看出端倪來了?我失笑,一直以為耶律燕是單純天真的,沒想到也有這麼細膩的一麵。

我勾起唇角,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反問:“為什麼不放心呢?你哥哥武功高出完顏萍不知多少倍,我自然不用擔心他,至於完顏萍,我更不用擔心,以你哥哥的身手,要傷害她,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意味深長地笑笑:“你哥哥這個人啊!還真是個寬厚善良,仁慈大度的謙謙君子呢!”

耶律燕急道:“我不是擔心他們這個!”

跺了跺腳,霍地轉身道:“我去把哥哥叫回來!”

我一把扯住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急!你哥哥自有分寸!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大武可能早都望眼欲穿了!”

耶律燕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霞,嬌嗔:“師姐!你又取笑我!”,羞澀中,帶著甜蜜的笑容,看的我都心神一蕩。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被我這樣一取笑,立馬就忘了原本要幹的事情。估計她現在腦子中除了大武,都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了。

一夜無夢,清晨推開房門,卻見一人佇立院中,雖隻留給我一個背影,也能認出是耶律齊。

他還是穿著昨天的那件蘭袍,上麵濕氣班駁,他的頭發被清晨的露水打濕,上麵還掛著晶瑩的露珠,他的身影,襯托在淡淡的霧氣中,似一幅孤寂蕭瑟的水墨畫。

我輕輕關上房門,掩住了唇邊逸出的一聲長歎。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耶律齊,你這是何苦來著呢?

賈似道似乎很留戀襄陽,盤桓了一個多月,還遲遲沒有回京的打算,今日,更是概歎襄陽人傑地靈,在襄陽置下了一處別院,看來,是做好長期打算了。

對於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安撫使,呂大人以及爹娘都十分的無奈,和頭疼。

如今,為了躲避賈似道無處不在的熱辣視線,娘已經被爹爹勒令閉門不出了。

我隻能幹著急,卻不能趁他在襄陽時動手,若他在襄陽出了事情,皇帝絕對會責怪呂大人保護不周,順便連累到爹娘。

這個死奸臣!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聽說皇帝在政事上很是倚重他,怎會容他離開這麼久?

不過,不能殺他,卻不代表不能給他一點小懲罰。

是夜,我悄悄潛入賈似道的別院。

院中,竟分別有四組以上侍衛隊交叉巡邏,而且那些侍衛們,各個都是一流高手!更有躲藏在暗中的高手不下十人。

看來賈似道也知道自己壞事做太多了,到底心虛,不然網羅這麼多的高手幹嘛?

繞過明裏暗裏的侍衛,照有光的房間一間一間摸過去。

心中好笑!看來自己對於半夜摸上別人房裏的這種勾當,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賈似道的別院不大,房間也不多,很容易就找到了主屋。

攥住了手心的藥丸,盤算著,等會是先一見麵就打暈他然後喂藥呢?還是折磨一番再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