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一別後,五年未見,郭小姐仍是風華絕代,明豔更勝往昔,不知還記得小王否?本王可是為你朝思慕想,寢食難安哪!”說到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人群兩邊一分,走出來個錦袍青年,傲狠邪佞的聲音,夾雜著滔天的恨意。卻又配合著清雅的麵貌,和折扇輕搖的翩翩風度,令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竟是霍都。身後緊緊跟隨著一個西域番僧,四十歲左右,看他神光內斂,內息綿長,修為應該絕對不在我之下,想來就是霍都的師父金輪法王了。
當日終南山上,霍都被我重創後丟進柴房,本想等七子發落,卻因為七子受傷,人心惶惶,竟被人趁亂救走了。
拒絕了楊過要把我護到身後的好意,打量四周,除了苦笑,我沒有別的選擇。霍都這次不惜血本,除了四周的弓箭外,窗口,門口和天花板上還罩上了大網,那大網通體晶瑩,中間隱有碧光流動,竟是用極罕見的產自西域的“碧蛛”所吐的絲所造,刀槍水火均奈何不了。
腦中飛快的思考著脫身的方法,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一個可行的,看霍都行事如此謹細,怕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再加上一個金輪法王,若我功力還在,或許還可以放手一搏,然而此時,我內力大耗,能勉力行走已是不易,更何況楊過剛剛打通經脈,最忌妄動真氣,唉!歎氣!
“哦?莫非你上次在終南山被揍的舒服,意猶未盡,念念不忘,所以這次迫不及待送上門來再捱一回?”楊過譏諷道。唇角掛著個吊兒郎當的笑容,烏黑的眼睛裏閃過攝人的光,說出來的話句句揭人傷疤。“看不出你這個王爺細皮嫩肉,人模狗樣的,卻喜歡被人揍!真是個天生的賤骨頭!喜歡捱揍是吧?小爺我滿足你!”話未落,人已頭下腳上匍匐在地,腮幫子高高鼓起,嘴中呱呱有聲。
無視霍都開始發青的臉色,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一部分是為了楊過的話,另一部分是因為他的蛤蟆功,實在是太有喜劇效果,令我忍不住想起《功夫》中那個變態。
一把把他從地下撈了起來,教訓道:“楊過!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動作呢?你是那麼英俊瀟灑,英武不凡,風liu不羈,翩然若仙.....(以下省略一萬字),怎麼能讓這樣難看的動作破壞你的形象呢?你這幅形象若讓那些喜歡你的女孩子看到了,該是多麼的痛心疾首啊!”
“你胡說什麼?哪裏有什麼女孩子?”楊過漲紅了臉反駁。見我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意識道我在開玩笑。忽地嬉皮笑臉道:“喜歡我的不就你一個嘛!反正你自己也不是又冷又硬沒有一點女人味,我形象也不怎麼樣,幹脆咱們湊合湊合成一對算了,誰也別嫌棄誰了!”
“臭小子,找打呢你?”我作勢要擰楊過耳朵。眼見著霍都麵孔開始抽搐,趕緊給楊過眨眨眼,示意他收斂一時,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嘛!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最起碼表麵上還是誠惶誠恐一點的好,這個霍都,恨我入骨,能忍我到現在還不動手,說明我的命暫時還有用,若不留神惹他急了,失去理智之下提前把我們給喀嚓了,可就太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