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麥子，如果你還是無法給我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那句意味著你對我已經沒有價值。對於沒有價值的東西。你知道在這已經足夠擁擠的高架之上，沒有價值的廢物，隻有被棄之如敝履的下場！”
“啊不！等等！請不要那麼做！！啊啊啊！！求求你們！！”
賈馬的探子地鼠販子被反捆著雙手，高高掉在索橋下扔了下來。莫飛說完就解開一個死結，繩索又一段段往下掉。
“啊啊啊！我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全部我知道！！求你們別這麼做！拉我上去！”
解開極端繩索後，麥子已經跌入接近黑核毒霧的低空。他倒仰著頭，足夠看到高架城月亮灣一號段的“地底”部分：穿透石土的排汙管管頭如鏤空的蛀蟲一樣密布地鑲嵌在結實得浮空石立方裏。不斷有髒水垃圾和糞便掉下來。黑霧就是巨大的化糞池。事務官所號召的垃圾管理原來也隻不過是把大家的生活垃圾全集中道一塊兒，然後從一個更大的排物管中傾倒下去，根本就沒有他們所說的焚燒這一回事。
麥子可不想看到這些秘密，那意味著他已經離黑核毒霧很靠近了，靠近到足夠對他的身體造成致命傷害。麥子聞到那股惡心刺鼻的味道。隻要再往下十米，麥子就會像掉入了滿是高錳酸鉀，能夠頃刻間殺死所有靈長類動物的農藥中一樣立刻死去，但是首先，他的臉會被脫水碳化，然後再痛苦得死去。如果上麵拉繩索的人反應快一點，或許還能把一個活著的但是毀容了的怪地鼠拉回去。
靜寥的高空城市，戰車和幾個人影坐在盡頭。天空遙遠的光芒穿透千裏雲層。針嘴鳥群三兩列隊飛越過高架，尋找落腳點。城市之下的黑核霧氣尤像溪水，輕微起伏過。莫飛坐在護欄上，遙遠聽著麥子在腳下大吼大叫，程風悠悠點了一支魔葵葉煙。
“差不多了吧，聽這聲音已經像山穀回音了，應該是很遠了，嚇到他了就該把他拉起來，不然得斷氣了。”
“但願這辦法能成吧。”莫飛又沿著繩索一手把懸在下麵的麥子拉回來。
“咳.....咳！我再也不想下去了！你們別折磨我，別再放我下去！！”麥子一上來後就抱住死死護欄石柱求饒道。
“高石我一些有用的信息，不然你就會像你倒下去的垃圾一樣，永遠別再有機會上來！”莫飛大腳踹倒麥子說道。
“我說了，.....說了，會告訴你們了......關於賈馬的事，我隻是他雇的一個地鼠，卑微的地鼠，請求你們放過我吧.....”地鼠無力癱坐地說道。
“又想給我吃套路的家夥，看來我不僅會放過你，還會放你下去！”
“哦不不不！等等！我再想想！！.....大概，還有你們不知道的吧.....是我忘了說....雖然賈馬從不會和我們提起，但是大致我們也知道。他會去哪裏拿到強化劑。”麥子已經眼光無神，垂頭癡呆地說著，“每次他獨自一人駕駛大腳怪出門，就是去和人交易得，交易強化劑。因為每次他駕駛大腳怪回來之後，會有好幾個星期都躲在地下室裏研究，連吃飯都不用。所以我們猜那一定是！”麥子為避免自己再次被放入毒霧裏麵晾成幹屍，隻能把知道的和猜想的都說出來。
“在哪裏，和誰交易了強化劑？”程風急切地掐掉煙頭。
“我不知道，我說了賈馬從不會帶我們去，我們沒見過那些人，半次也沒有。”
“那你就下去吧！”莫飛卷起袖子拉起麥子。
“不不！我還知道！還知道一個事，你們一定想不到！”麥子蒙著眼睛揮手叫道，“請給我個機會，讓我告訴你們，和賈馬家喲的人，並不是為了錢，他們完全就不需要錢！”
“不為錢？那賈馬是為了什麼，他們的交易有何意義？？”
“賈馬與他們交換的，是那些孩子！”麥子不斷喘著，把這個極有份量的秘密倒出來道。頓時，與莫飛合力調查的琪琪心中一驚，額頭的汗水滲濕了她前額的短發。
“你們都聽說過老鷹旅店是個販賣人口的黑窩，卻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其人口販賣的流向吧。我曾經有一次，那是，那是在一個漫長的黑夜來臨之前，賈馬叫我們把貨物搬上車。都是用密封的金屬箱。但是我敢肯定，那裏麵裝的就是孩子！通過透視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賈馬催促我們快點搬運裝完，說那是他交易的本錢！那晚，從賈馬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賈馬也很懼怕他們，他也許隻是個給人打工的而已，是兩個交易的中轉點，而聽賈馬的口氣，似乎老鷹旅店的前老板，熊也是這麼幹的！而他們的老板，都是一個叫神父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