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傑修走了過來,越過了線,帶著他的毒誓,不畏懼把他包圍住的兔子侍衛,走了過來。
“既然你發了世上最毒的毒誓,我就姑且在信你一回,可是如若這是假的,或者真是你父親害死了我父親,今天你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我願意把我的性命交給你,隻求能消融我們之間的誤會。”
傑傑修好像知道什麼,他父親臨走時和他說了什麼,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當他們兩個一起拿著那邊樹葉時,不一樣的事發生了,在他們周圍出現了三年前的情景,傑傑修的父親和露露芷的父親帶領他們的族人和一大群的半獸鷹人在那打了起來,戰爭十分激烈,煙火連天,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個繃緊充滿威脅的表情,呐喊、憤怒、猙獰,血流一片,看到那裏露露芷哭了,他的父親是為了救傑傑修的父親而被半獸鷹人給殺死了,而傑傑修的父親為了帶露露芷的父親走而身負重傷,看到這裏他們都明白了,他們的族人都明白了,這是戰爭害死了兩人,傑傑修的父親沒有害死露露芷的父親。誤會了三年,這三年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個難熬,都是一個痛苦,他們愧對著對方。
畫麵到此就結束了,可是天上還有飛來飛去的半獸鷹人,各個手持長棍,他們都疑惑的望著,半獸鷹人數量眾多,連天上的太陽都給擋住了。
他們這個方向,神樹,刹那星月就想到了,意識到情況不妙,衝出兔群,跑了過去。沒錯,情況確實不妙,那裏發生了戰鬥,神樹現身了。
“露露芷,三年前我們錯過的事,三年後終於有機會了。”傑傑修看著露露芷的眼睛說道。
“三年真的很漫長。上啊,把他們給攔住,不能讓一個人過去。”
這是一條必經之路,是通往神樹的咽喉,三年前的戰鬥也差不多是在這,就像他們看到的一樣,這一戰會血流成河。
看到了,星月看到了,神樹的守護者是一條龍,非常大的一條龍,由綠色的生命聚成,而在神樹守護者神龍的麵前,是他,與星月交戰過的半獸鷹人白鳳。
一路,星月幹掉了幾隻前去支援的半獸鷹人,如今隻有白鳳一個人孤身而站,這對於神樹來說可是好事。
顯然,白鳳被神龍打傷了,正從地上站起來,揉著嘴角的血,瞬間又衝了過去,不是用他的手,而是用他後麵翅膀變成的手,一拳打向了神龍。瞬間,星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拳下來,神龍被打散了。白鳳走了過去,那個地方星月可是一步都沒邁過去過,他輕輕鬆鬆的,毫不吃力。
他想幹嘛?他這是要準備幹嘛?星月看到了,白鳳舉起了突然出現在他手中的銀棍,狠狠一棍打了下去,打在了神樹身上,你可以聽到,神樹的痛哭聲,那麼清晰,還在耳邊回響,四周的鳥兒都被驚飛了,害怕的離去。
星月怎麼看的下去,他舉起來,又是一棒,不容分說,星月握緊月牙衝了過去。
還用說,白鳳正眼都沒瞧他一下,翅膀一煽,星月就飛的老遠,而且傷的不輕。星月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又衝了上去對著白鳳大喊著:“快住手!”
又是一下,星月毫無反抗的就被打飛了,站起來的比上一次更加吃力了,“我讓你住手!”星月又衝了過去,神樹身上已經皮開肉綻,流出了綠色的血。
突然間,白鳳停下了,右翼掐住了星月的脖子,把他給拎起,問道:“你來這幹嘛?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住手?”
“快住手!”星月苦苦掙紮,不忍心再看到神樹的血一點一滴的流著:“別打了!”
白鳳沒有聽星月的話,停了那幾秒後,握著銀棍又打了下去。
轟,就在這時白鳳被炸飛了,炸飛到不遠處,從地上坐起,毫不驚訝會這樣:“來了啊,我以為這樣就要結束了。”
白鳳鬆手後,星月拚命喘著氣,如果他在不放,星月想自己一定會被他給活活掐死。
從神樹上降下來了一個人,腳踩在黑色的雨傘上,穿著黑色的披風,還是那個樣,頭帶著帽子,一如既往的神秘莫測。
傘柄落在了地上,他平穩的站在傘頭,對著星月說:“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不,我不走。”星月站起說道:“這可是我先來的。”
“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這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事!”
白車夫想說什麼,又沒說:“隨你的便,別礙事就行。”
“你放心,不會的。”星月鄭重的說道。
“你來了又有什麼用,'心眼'決定了的事沒有一次是失敗的。”白鳳說道,不帶一點傲慢,像是在提醒。
“那就試試看,憑你一個人?”
“也對,很久沒跟大哥過過招了,我很想知道大哥的元力化到什麼境界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在'心眼'有何進步。”
千燁斬
白鳳翅膀右翅人形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雷球,星月都沒看見它是怎麼形成的,瞬間,白鳳就把他扔向了白車夫,以為那就是一個雷球,沒想到刹那它就分裂了開來,變成刀刃,整個眼前都是。星月竟下意識後退了一點,怎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
白車夫不慌不忙,舉起傘在麵前,刀刃再多都過不來。就在這時,白鳳出現了白車夫的上空,捏緊拳頭的右翅,速度極快的砸了下去。白車夫更快,出現在他的後麵躲開,握著傘準備打過去。白鳳的左翅順時針繞到背後擋住了,然後突然間逆時針左翅彈飛了白車夫。
白車夫右手握著閉著的傘,在空中後退,白鳳右翅變成拳頭突然間就砸了過去,白車夫雙手握著傘擋住,還是落在了地上,隨後白鳳飛衝過來,左翅一拳右翅一拳,在空中留下殘影,眼睛都沒法反應,白車夫還是一招不漏的接下了。白鳳追過去,白車夫瞬間閃到了後麵,手指輕輕一彈,白鳳轉身左翅繞到後背擋住了飛過來的雨滴。
“遲鈍了,白鳳。”交手幾招,白車夫評價道。
“你的攻擊變弱了,大哥。”白鳳和白車夫一樣的平靜,冷淡。
“你真的這麼覺得?”
沒過幾秒白鳳左翅擋住雨滴的部位裂了開,血染紅了他那潔白的羽翼。這點傷,不算什麼,過招,少不了的,白鳳又說道:“大哥,你一個人阻止不了的,'心眼'從未失敗過。”
“我知道。”白車夫若無其事的說道:“但我必須阻止你們,要想前進,就踏過我的屍體吧。”
“你明知道自己會失敗,站在這裏又為什麼?你就不為白瑞雪想想了。”
“她長大了,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她該一個人了。”
“你會忍心看到她為了你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