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輝燃捂著自己的胸口,不知所措:“我沒有心,我不會哭不會痛,不會害怕死亡,連眼淚是什麼樣子的我都不知道,我渴望得到它,好讓自己哭出來,會因為親眼目睹而心痛。”
“你胡說?親眼目睹他們離去獨活才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編號一高高舉起了長劍,一瞬間卻永遠定格在了為自己堅定的那一刻。
“輝燃哥哥,你沒事吧。”毛凱少站在編號一的後麵,天真無邪的望著他。
“以後別再這樣了,他們都有親人,有自己愛的人和愛他們的人。”
“那我們呢?”毛凱少大聲說完後平靜充滿悲傷的說道:“他們可是準備殺了我們,輝燃哥哥。”
“我們已經死了,沒有心不會痛。”
“不,輝燃哥哥,你還會哭,你還流過淚,你還想著小鈺姐姐。”
“流淚了就是代表哭了嗎?”李輝燃抬頭望向了星空,街燈下兩行眼淚被風吹幹。
“長官,第一小隊全體犧牲。”
“比一大的是幾。”長官從桌子上攤開的牌翻開一張背對著自己說道:“是二。”
“爸爸不在這,他會去哪兒樹?”陌小佰著急的問道,裏裏外外都找過了,他常去的地方都沒落下,可就是沒找到。
“會不會去找K博士了?”樹態度嚴謹的說道,他可記得蘇雲是如何形容K博士的。
“K博士,對,肯定是去那兒了。”陌小佰眼裏又冒出了希望:“樹,我們快出發!”
樹拉住陌小佰的手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陌小佰轉過頭不解的問道:“你怕了,不敢去了,我自己可以一個人去。”
樹抓住陌小佰的手不放,突然問道:“不是怕了,你有沒有想過。”
“想過什麼,你說呀?”
“蘇雲要是真的死了怎麽辦?”
陌小佰一巴掌拍了過去:“你胡說什麼,不可能,那絕對不可能。”
樹還是抓住陌小佰的手不放,她不斷掙紮著:“蘇雲,被念給寄生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安穩,安靜了下來。
“蘇雲被念給寄生了,恐怕你今後見到的不會是蘇雲了。”
下一刻,陌小佰又煽了一巴掌過去,這回沒打中,被樹給攔住了,樹看著她有無數說不出的痛說道:“小佰,你要有心裏準備,我會陪你一起過去,但,蘇雲已經不是蘇雲了。”
“你怎麼知道的?”陌小佰哭著問道:“你是不是在胡說,你一定在胡說,你一定在胡說,對吧!”
蘇雲被念給寄生了,樹又何嚐不難過,論起誰更痛更傷心,大家都是一樣的,用眼淚表達自己情緒。
“別,別,別,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輝燃,輝哥,看在我們以往的麵上,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你是其中一個,放過了你,對死去的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不要啊,輝哥,輝哥,救救我。”
李輝燃毫不留情,眼睜睜看著聚會中的其中一位同學活活燒死了。
“會有人陪著你,這條路上你不會感到孤獨和害怕。”
隨後,李輝燃用同樣的方法,把那次聚會中拋下小鈺和他獨自逃跑,不管他們死活,如果早一點,小鈺也就不會,他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切總有個追究才能算完。他把那四人活活燒死了,目睹著他們在火中掙紮,歇斯底的呐喊,求饒,求他救救他們,當初何必呢?,曾經的夥伴,在一起一起為了夢想而拚搏過的夥伴,他親手殺了他們,看著他們,目睹著而不去救。為了什麼?為了複仇,報複吧,死而複生為了什麼,活著又是什麼,填補心靈的空缺吧。
他變了,已經變了,唯一不變的還是想著她,一直愛著她,這次為了她而活,也為了她而死。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模樣,沒有變化,唯一變化了的,感受不到愛著她的那顆心,化為灰燼看得見摸得著,卻不再跳動了。
一念之間對與錯,對與錯又是什麼?李輝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問著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星月便悄悄一個人摸著道前往神樹那邊。小孩說神樹就在這,是迷之森林內最大的一顆樹,沒有之一,而且它又與眾不同,身上裹著幾條又粗又壯的藤蔓,神樹超大超壯觀,它的氣勢無人能比。
這,這就是神樹嗎?星月問自己道。太大了,無法比擬,因為迷之森林樹木繁多高大常見,所以在迷之森林外看看不出什麼,隻有站在高處,或者飛到天上,才能一睹它的壯麗和不平凡。
它是綠色的,充滿了生機,每一片葉子都像是一個生命,看著它仿佛它在對你笑。它有多大,反正星月是抬頭望著它,它很高很大,那到不是,和周圍的樹差不多高,枝繁葉茂傘形張開,和小孩說的沒錯,神樹身上有藤蔓,很大,而且好像還有生命在動。
在它周圍的草各個生機勃勃,纖嫩,散發出生命的氣息。連空氣都不一樣,令人精神氣爽,但往前一步,好像並不容易,像有誰故意阻礙著。星月隻能站在邊緣,不能前進半分,這剛好是神樹樹枝的盡頭。
“你到這裏來所謂何事?”
這是一個渾厚的聲音,直接傳入人的腦子裏,讓你忘不掉,無法想別的事。
“我想問三年前傑傑修的父親是否害了露露芷的父親?”